“周末出来兼职怎。”顾扬小声说,“而且分明就很酷,艺术不是傻坐。”
“好吧,那你以后估计得多教教她。”陆江寒又仔细地观察下身边兵马俑,确定那确是坨砖才放心。
顾扬却已经沉浸在下幅画里。
艺术总是很容易触动灵魂,而对于艺术家本人来说,就更容易通过色彩和线条产生共鸣。敏感又细腻心思,总能在第时间感知到那些隐藏其中情绪,甚至能猜到创作者人生轨迹,悲伤、欣喜、迷惑,它们膨胀、蔓延,在半空中扭曲旋转成场绮丽狂欢。
隋愿坐在小板凳上,伸长脖子偷瞄远处顾扬和陆江寒。
霸道总裁很不霸道地被吓跳。
“顾先生。”雕塑瘸拐站起来。
绝世脸盲如顾先生,隔着油彩莫名其妙看半天,才勉强辨认出这是熟人,自己周三刚刚面试过双胞胎姐妹之。
“是隋愿。”她介绍,“这是姐姐作品。”
顾扬找半天才找到个合适评价,他说:“很独特。”
家应该还没穷到这份上。
“你别不信,来人还真不少。”蓝森说,“之前三四次都开在市区,地铁公交双直达,结果观众寥寥无几,反而不如这里生意好。”
开在隐秘异世界孤独展览,贫穷画家和流浪者,炒作起来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怪不得你隔三差五就要和那些营销公司联络感情。”顾扬跳下车,“网络时代,会打广告就提前成功百分之三十。”
“那也得本身质量过硬,还不能炒过火,否则早晚会吃亏。”蓝森说,“到,就是这儿,那你们慢慢看,在办公室还有些事。”
在帅哥面前,“艺术品”也拥有雀跃思想,娇羞又可爱。
多看眼都是赚!
“对不起。”陆江寒问,“刚刚没有踩伤你吧?”
“没有没有。”隋愿坐回小板凳,继续把自己隐没为作品部分,“顾先生,不用管,您和朋友继续看。”
陆江寒:“……”
顾扬带着他走到另头。
陆江寒说:“这就是你要级助理?下周就要入职,今天还在这傻坐着。”
上个世纪土地还不值钱,所以厂房修得无边无际,搬空设备后,就更空旷得眼望不到头。上百幅画作或摆放或悬挂,看似随意,却全部经过精心设计,力求带给观众最震撼视觉享受。
“怎还有雕塑?”陆江寒问。
“这算是个混合展吧,也不仅仅是画。”顾扬说,“前面还有装置艺术。”
“你别说,这厂房还挺适合办画展。”陆江寒看着面前幅大概三米高画,往后退两步想观看得更清楚,却不小心踩到个软绵绵东西。
那是尊雪白雕塑,雕塑“啊”声惨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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