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扬问：“怎
样？”
蓝森回答：“在现代潮流
冲击下，古老事物会消退，也会新生，这
他没有问李总监下
步计划，只是帮他收拾好房间，就关灯落锁，把那些绮丽梦幻华服，重新封存在
寂静黑暗里。
而生活总要继续。
顾扬申请资料准备得很顺利，手头有Nightingale、有普东山新店，还有巨大粉红色flamingo咖啡厅，他要比其他学生更占优势，蓝森还和他起举行场空间艺术展，其中隋心用上千双高跟鞋搭建出个不断延伸怪坡，隐喻着女性无穷物欲。
陆江寒说：“从理性角度来看，这算不算资源浪费？”
“不算。”顾扬说，“艺术创作本来就是要耗费原料，你不能因为高跟鞋能穿，就觉得这件作品比起塑料和金属来算浪费。”
在他旁边，“厨师做很辣炒螃蟹，可以配酒。”
“其实不用来这里。”顾扬和他十指相扣，“
已经没事。”
“知道。”陆江寒笑笑，“但出来散散心也不错，是不是？”
“嗯。”顾扬靠在他怀里，“这里空气可真好。”
夹杂着潮湿海腥味，风能吹散所有黯淡云。
陆江寒搂着他：“其实还可以用生产生产高跟鞋过程中已有人力耗费和环境污染来反驳，但是算，你说什都对。”
“可是把高跟鞋用铁丝捆在起，并不会产生任何二次污染，但把坨塑料拉成作品肯定会。”顾扬手插在衣兜里，“但是算，你说什也对。”
蓝森站在两人身后，感觉深刻学到和谐情侣相处之道。
虽然目前自己还在散发单身清香，但俗话说得好，未雨绸缪。
下件是顾扬作品，那是他从乡下扛回来破旧门板，把下半部分重新精细打磨上漆，绘上夸张现代抽象作品，然后图案越往上越斑驳，直到隐没在粗糙掉渣木头里。
辣椒炒螃蟹里加年糕，据说是厨师新学来创意，酒也是很甜梅子味，喝完刚好能让血液微微燃烧。微醺是最适宜睡眠状态，加上远处阵阵海浪，这个夜晚，顾扬睡得很安稳，梦里有温柔吟唱，和月光织成裙子。
……
申请帕森斯并不是件容易事，需要耗费大量精力，不过顾扬在准备作品集同时，还是抽空完成那条扎染蓝印花布做成连衣裙，送到李总监手里，富华剧团此时也已经恢复正常运营，正在排练新剧目。
“谢谢你。”李总监说。
“不客气。”顾扬帮他把裙子挂好，所有为《弄堂里红玫瑰》准备演出服都被存放在这间房子里，裙摆整齐挺括，纤尘不染，上面还标着序号，如同下刻就会涌进匆匆忙忙演员，开始场精彩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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