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什
？
杀人啊！
仇薄灯松开弯刀，无声回答。
上百张弓同时对准空地，上百根箭同时搭上弓弦，上百名戴着青铜狼首面具
部族人缓缓靠近。问话商人终于明白
什，尖叫
声，跳起来，发疯往外冲。
就在他往外冲瞬间，百弓齐发。
对于中原私贩商人来说，他穿着雪原部族服装。对于雪原部族来说，他中原人身形目然。什叫“两边无着处”，这就叫“两边无着处”。
火把燃烧声已经逼近。
近得不能再近。
仇薄灯手肘撑地，向前爬，把抓住距离自己不远弯刀。
用力拉。
——只是他运气果然“卓越非凡”。
“你！”位满身是血中原商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乍见到他，先是怔，后猛然赤红双眼，挥舞弯刀砍过来，“你们这些该死蛮民！你们这些……”
锵——
弯刀砍在铁树上，火星迸溅。
仇薄灯险而又险地向前扑倒在松软落叶堆，来不及爬起来，就听到背后刀风又到，只能再向旁边狼狈地翻，弯刀擦肩砸进地里。他惊魂未定，中原商人却先他步，个踉跄，跪倒在地。
偷猎。
在雪原上，狩猎与放牧，是最古老也最神圣活动，拥有许许多多禁忌。为此雪原部落定下中原人不得在雪原进行狩猎活动规矩。而仇薄灯在亡命奔跑过程中，看见森林雪地里倒着头头麋鹿、苍狼、白狐……
再联想追杀部族以苍狼为图腾。
仇薄灯：“……”
行，他不用试图解释什。
仇薄灯闭眼。
下
没拉动。
弯刀极其沉重，少说有两百斤，怪不得刚刚那个商人挥舞得那艰难……亏他还以为是自己运气转好呢。
呼哨声停。
火把从四面八方收拢，残余私贩商人连仇薄灯在内，起被困在三棵橡木中间空地……张张青铜狼首面具浮现，高大魁梧雪原部族将火把插到树上，形成个古怪封锁火圈。
“……他、他们要干什？”残活商人之颤声问。
柄短刀穿过商人咽喉。
紧接着传来，是戴狼首部族呼喊。
大概意思是那边还有人。
……挺好。
仇薄灯近乎麻木。
火把。呼哨。
包围圈越来越小，杂乱脚步声越来越近。
仇薄灯伸手摸索，想要掰下块半块树皮充当武器。这些在高寒地带生长起来古木，树皮坚硬得有若钢铁。仇薄灯试好几次，都没成功。无奈之下，只能把自己往树根凹陷处窝得更深点。
他倒不是没想过爬树上去。
但图勒马靴靴底坚硬，根本就不是爬树那块料。不过，仇薄灯身形纤瘦，蜷缩起来，倒也能勉强藏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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