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与原始,蛮野与庄严。
仇薄灯跪在男人腿上,僵直身不敢动。
“你……你无耻!”仇薄灯又羞又恼,恨不得再咬口。
图勒巫师却只
些血流到胸膛。
图勒巫师赤裸上身在火光照射里,沉着许多道积年暗沉伤疤,仿佛他是块任由雪原厉风打磨岩石,又冷又硬,苍白且沉默。只有火光照射上去,才会闪烁出原始蛮野光彩。
仇薄灯胡乱给他擦下,才想起这里他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啊。
“你自己来。”
仇薄灯跟烫到似,把湿衣丢。
仇薄灯小小抱怨句,索性起身跪坐。
湿冷轻薄织物接触咽喉,图勒巫师垂下眼。
少年身形削瘦,图勒部族服饰里长袖衬衣,是用雪原细羊毛织成,对部族人来说已经足够轻薄,穿在他身上却仍显厚重,将原本就单薄肩骨压得伶仃,带出些许空空荡荡意味。
打磨精致贝珠衬扣散地,衬衣越发松散。
顺着他起身跪坐,衣摆直落到修长大腿上,才堆起或斜或直褶皱。淡金火光自背后照来,将细细雪原羊毛照亮,顺着那些空荡,那些褶儿……透亮布料,晕红轮廓、纤细线条……
指垂在盆里,视线落在他这边,根本不管自己脖颈上伤。
他就该流血流死!!!
仇薄灯气坏,过去把夺回自己衣服:“不擦还!”
图勒巫师本能地伸手攥住他手腕,听到他小小地抽气,立刻松手放开。见他仿佛真生气,便直接掬水,清理伤口。
仇薄灯:……
他刚刚起身,就被人把抱住。
膝盖直接压在男人腿上,隔着层厚实布料都能感受到底下结实硬韧肌肉。仇薄灯惊呼声,手掌撑在对方肩膀上,低头仓促瞥间,看见有暗金经文顺着图勒巫师脊骨向下延伸。
比起仇薄灯承受那些以唇以齿施加烙印,他背上经文,才是真正烙印。
——以金粉生生烫上去。
斑驳异域画里,古老武士,守护雪原,都带着这样金经符咒。
仿佛是身穿粗布,跪坐在神龛前牧羊女。
纯洁,无辜……
把自己献祭。
仇薄灯无知无觉。
他第次帮人清理伤口,不敢太用力,小心翼翼避开牙印上凝结血痂,把其他地方化开血迹擦掉。
这人是怎活到现在?
虽然他也没给人处理过伤口,但好歹见过鹤姐姐们给他处理伤口。
眼见图勒巫师随意至极地洗咽喉,活生生搞出野兽处理伤口架势。仇薄灯忍无可忍,过去重新将衣服丢进盆里,恶声恶气地命令对方别动。
等真要给对方擦拭时,才发现图勒巫师生得高大,就算坐着也比他高许多。
“……长这高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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