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袭击图勒后，送来这样
面歃旗，简直就是赤裸裸
羞辱。不少性情急躁年轻勇士甚至直接站起身，表示要在冰季去攻打苍狼部族——既然万神节不能对仇敌拔刀，
他们在为此表示歉意。
篝火照在首巫脸上。
他面无表情，银灰眼眸再也找不到丝面对阿尔兰时粼粼天光，变得像把被火灼烧刀。
“第二件事，”老族长拿起样东西，放到所有人面前，“苍狼部族送来歃旗，表示会如期参加
们万神节。”
屋中片哗然，咒骂声、愤恨声响成片。
牲口被大火和木鸢惊动，四散奔跑，跑丢
很多——但大部分在当天晚上，就由部族勃额们寻回来，损失稍微小点。麻烦是所有彩旗、布幔日间烧个干干净净，其中绝大部分旗帜是万神节需要再次使用。
眼下，部族妇女、老人还有小孩，都在没日没夜地赶着织布，刺绣。
工程浩大。
较为严重则是人员伤亡。
空对地压制太强，不少勇士受伤，其次是房屋被抛石砸毁许多。最重要是……
眼睁睁看那枚暗金古镯重新锁回兽首挂钩下方，重新被镀银鹿角面具衔住……鹿衔环，鹰巢主人栓住他羔羊。
锁好后，图勒巫师还拿指尖轻轻拨拨锁链。
发出清脆声响。
羞耻蹿上仇薄灯脸颊。
他有点牙痒痒，把扯高毡毯。
老族长头疼极。
谁都知道部族受袭有苍狼部族在捣鬼。
但既然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苍狼部族背叛雪原，而苍狼部族又遵循雪原规矩，图勒就必须接纳他们参加万神节。
毡毯上，苍狼部族歃旗绣着行字：
——以万神名义，放下你弯刀。
“他们想烧掉神木，”老族长说，“叛徒把神木存在透露出去。”
说到这里，所有人朝首巫大人看去。
神木周围，被叛徒铺下许多浸泡过燃油薪木，用兽皮覆盖，上面堆雪加以掩护——如果不是首巫大人阿尔兰驾驭火鸢，强行驱逐所有木鸢，恐怕后果难以挽回。
几位上岁数老人，站起身叽里咕噜，朝首巫说长串话。
原本部族首巫共毡礼，所有族老都得参加，但因为首巫阿尔兰是个中原人。他们拒绝出席。
背过身躺下。
这回，他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但低垂，金灿灿、弯弯细链直延伸到衾被下，只眼，就能让人猜想到，藏进衾被里少年遭遇什
——他被圈在这块毡毯上。
……………………………………
图勒部族处理事务地方在族中处大圆顶木屋里。族中说话有分量人，围绕篝火，席地而坐，各自发表意见。
冬牧庆典和共毡礼当天部族损失统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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