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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积压在屋顶。
难得不用赶稿子许则勒望着广场上,顶顶多起来帐篷,帐篷前各式各样图腾在火光中各显其彩色。
他现在倒不对仇小少爷和图勒首巫在起说什——正如
“这个……”仇薄灯拼读出它,仰头望巫师,耳尖有点红,但还是明知故问,“为什要给起新名字啊?”
“赛罕兰塔,”图勒巫师与他起,摩挲那枚戒指,“因为阿尔兰要做赛罕兰塔。”
——被无条件宠爱珍宝。
顿顿,图勒巫师在仇薄灯耳边,念出它译成中原语。
瞬间,漂亮红霞自耳尖扩散到仇薄灯整张脸。他回望恋人眼,无声情绪盛满眼眸,无声。
他就只想要被这样无孔不入地爱着。
可怕爱着。
“快!”小少爷揪着图勒巫师,气势汹汹,“抹掉它!”
抹掉它,丝也不放过地占据。
图勒巫师听从他命令。
——他就是图勒巫师半,图勒巫师也是他半。人怎可以拒绝自己另半呢?
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像他们这样爱情。
两个独立个体,彻彻底底打碎自己,血淋淋地融合在起。
“抹掉最后那个……”仇薄灯被图勒巫师咬住,喘着气命令,“抹掉它!不要它!”
他简直是耿耿于怀!
巫师那清凌凌,犹如圣山飞雪声音,念是:
娇娇。
娇纵娇,千娇万宠娇。
——名是命,命是命。
既然中原不肯给他阿尔兰个幸福美好起点,就由他来给阿尔兰个娇纵任性余生。
等到最后丝被修改过认知痕迹也消失,仇薄灯心满意足地窝进图勒巫师怀里,任由他检查自己记忆,把手举到眼前,认认真真打量那枚镶嵌银蓝雪晶菱形戒指,个字母个字母拼读出雪晶里刻字。
——刚被戴上戒指时候,仇薄灯就发现雪晶里头有字。
只是开始不知道什意思。
后来知道,也只以为是某种祝福和庇佑。
直到今天晚上,他才真正明白它意义。
——对于图勒巫师居然没有抹掉“自己被修改过记忆”这件事。
但这很难说到底是天性在起作用——那种至纯至洁本质被俗世重重压抑出来怜悯、献祭与自毁天性,还是被图勒巫师更改后思维、潜意识和自认知在起作用,小少爷觉得恋人对他点儿都不过分。
他无所谓自己记忆、认知和感情是不是被修改过。
他感觉好幸福。
真好幸福,被这样丝不剩地占有,被这样刻不离地守住……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始终有个温暖坚定怀抱紧紧拥住他……幸福到他点儿也不愿意,让这些记忆染上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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