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勒巫师嗯
声，拈起粒，拨去浆果皮，露出里边半透明
淡红果肉，放到仇薄灯莹润唇上，压出个浅浅凹陷，微凉汁水浸过唇纹——很早前，他就开始侵占仇薄灯生活方方面面。
就像某种注进日常毒素，无声无息，直到不可分离。
可仇薄灯没觉得这有什
不好。
他乖乖张开口，接受恋人投喂。
大概是生在阴冷地底缘故，浆果沁出丝丝鲜冷，有点酸，又有点甜，算得上味道不错。不过，仇薄灯不觉得以前阿洛自己会剥掉外边皮——这
整个祭坛充斥远古可怖色彩。
不论是祭坛周围神像，亦或者祭坛上鹿骨，都带着巨大压迫感，正常人，别说在这生活，待上几天，就要被冥冥中不可思议力量，吓成疯子。
——能从这里活着出去，只有怪物。
仇薄灯视线自那些兽骨上移开，望向走回来图勒巫师。
“冷吗？”图勒巫师问他。
顺着矿脉和老藤走向，两人踩着大大小小碎石，走到密洞最深处。
——是个巨大祭坛。
图勒巫师去点燃祭坛周围火炬，仇薄灯打量起整个祭坛。
洞窟大得超乎想象，拱形石壁似乎是天然形成，爬满蛇骨样扭曲交缠藤萝，生满潮湿青苔。间隔二十米，就清出块百丈高佛龛状空缺，雕刻满初民信奉原始神像，随着祭坛周围火被点燃，暗红光照在那些神像面上，呈现出种介乎天神与妖魔之间粗犷、威严。
地下水淤积在这里，汇成片幽暗寒泉，寒泉中心浮出片青灰石台，石台正中心，就是高出地面祭坛。
仇薄灯摇摇头，他将顺手采回来浆果放进仇薄灯手里。
祭坛周围藤叶结种红玉般浆果。
被图勒族视为死生轮回之所密洞，仿佛有看不见生命力在流动，以至于明明没有光，这里植物依旧以爆炸般姿态生长、开花、结果。结出果实，粒粒，龙眼大小，红艳晶莹。
“你以前吃吗？”仇薄灯问。
他手拢在起，亮红浆果被他莹润瓷白手指衬得越发晶莹欲滴。
祭坛周围漂浮有些珍珠状银色光团。
光团是打堆在祭坛边沿成堆兽骨中飘出。仇薄灯朝兽骨堆走几步，看见边上还有几把明显是自己打磨弯刀。骨头边，有个正对祭坛石蒲团，估计是供进入密窟天生萨满静坐修习。
除此之外，唯东西，就是祭坛上悬挂鹿骨。
——近丈高鹿首。
它被钉在祭坛北面棵不知多少年地底玉化树上，苍白、冰冷、带着神秘远古色彩。当祭坛周围火把，都被点燃后，鹿骨两个眼窟窿中，就会跳跃起两团幽幽火光，仿佛连同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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