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让想想。火车大约晚上八点半到站,开得很慢。把车停在巴斯火车站,等开车回到这里,大概已经九点二十。”她停顿下,“到时候,有辆车开走。”
丘伯点点头。“你确实和提到这件事,派伊夫人。想,你没看清司机模样。”
“可能瞥到眼,但甚至不确定那是个男人。那是辆绿色汽车,已经跟你说过。它牌照上有‘FP’两个字母。恐怕说不清是什牌子车。”
“里面只有个人?”
“是,在驾驶座位上。看见他肩膀和后脑勺。他戴着顶帽子。”
离开伦敦?”
“乘坐是七点四十火车。”她停顿下,也许是意识到有很长段时间空白有待解释,“午饭后,去购物。没有买任何东西,只是沿着弓街闲逛,去福南梅森[1]百货。”
“在伦敦打发时间十分惬意,”庞德附和道,“你没有去画廊看看?”
“没有。这次没有。想,考陶尔德画廊应该有展览,但没什兴致。”
所以达特福德是在撒谎。就连詹姆斯·弗雷泽也意识到,这两个人对那天下午行踪表述互相矛盾,但在他们俩都还没来得及发表看法时,电话铃响——不是卧室里电话,而是楼下。派伊夫人瞟眼床头柜上电话,皱皱眉头。“拜托,你能去接下电话吗,弗雷德?”她询问道,“不管是谁,告诉他,在休息,不想被打扰。”
“你看见汽车开走,”庞德说,“你怎看见有人在开车?”“司机急急忙忙,把车开上主路时候刹下车。”
“他开去巴斯方向?”
“不是,是反方向。”
“然后你向大门口开去。府邸灯都亮着。”
“是,开门进去,”她打个寒战,“立刻就看到
“如果是为爸爸事呢?”
“就告诉他们,们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好孩子。”
“好吧。”因为要离开房间,弗雷德有些不高兴。他慢吞吞地离开椅子,走出门去。楼下电话铃声在楼道回荡,丁零丁零响个不停。不会儿,声音停止。
“这部电话坏,”弗朗西斯·派伊解释道,“这是栋老房子,不是这儿坏就是那儿坏。目前是电话,上个月是电器。们还得做木工,处理腐朽木头。人们可能会抱怨丁格尔幽谷开发项目,但至少新房子是现代化设施,生活便利。你们是不知道生活在这样个老古董堆里是什滋味。”
弗雷泽忽然想到,她已经巧妙地转移话题,早已偏离她在伦敦做什——或是没做什这个话题。但是庞德似乎并不太关切。“你丈夫被谋杀那天晚上你是几点回到派伊府邸?”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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