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好像长高
五英寸。肖恩晃晃悠悠地弯下腰，举起
块重铁，然后把它推向大剪刀。
“别傻。”爸爸说。
“她做，
也做。”肖恩说。他
声音里没有斗志。从未见过肖恩向爸爸屈服，次也没有，但这次他决定服输。他明白，如果他不屈服，肯定会屈服。
“你是工头！”爸爸喊道，“需要你在奥奈达干活，而不是清理废料！”
“那你就关掉大剪刀。”
步走来，拉起，转过身面对爸爸。
“五分钟前，这个怪物差点把卢克胳膊扯下来！你让塔拉也上？”
“她可不是般结实。”爸爸说着，冲挤挤眼。
肖恩怒目圆睁。他本该放轻松，但他看上去怒气冲冲。
“这个家伙会把她脑袋咬下来！”他尖叫道。他转向，向工作间里铁工招手，“去修剪檩条吧。不希望你再靠近这个玩意儿。”
爸爸咒骂着走开，有些恼怒，但可能心想等肖恩累，晚饭前就会回去当工头。肖恩看着爸爸离开，然后转向说：“好吧，小妹，你去拿铁块，来剪。如果铁很厚，比方说半英寸，需要你在后面用力压着，以防被甩进刀刃里。好吧？”
肖恩和操作个月大剪刀。爸爸太固执，不愿将大剪刀关掉，哪怕这让他损失个工头，付出比用割炬更大代价。完工时，受些擦伤，但并无大碍。肖恩似乎累散架。他从托盘上摔下来才几个月，身体仍然吃不消。他头部多次被铁块出其不意翘起
爸爸走上前来。“这是手下。你为干活，塔拉也是。让她剪，她就得去剪。”
他们大声嚷嚷刻钟。这次他俩争吵与以往不同——毫无保留，充满仇恨。从没见过有谁这样对爸爸大喊大叫，为他脸上变化感到吃惊和害怕。他脸变得僵硬而绝望。肖恩唤醒爸爸内心些东西，些原始需求。爸爸不能输掉这场争吵，否则颜面尽失。如果不去操作大剪刀，他就失去父亲威信。
肖恩向前跃，狠狠地在爸爸胸膛上推下。爸爸跌跌撞撞向后退去，绊跤跌倒。他躺在泥里，震惊不已，过会儿，他爬起来，朝儿子扑去。肖恩举起双臂想挡住拳头，但爸爸看到这幕时放下拳头，也许是想起肖恩最近才恢复走路能力。
“让她做，她就会做。”爸爸愤怒地低声说，“否则她就别住家。”
肖恩看着。时间他似乎在考虑帮打包走人——毕竟，他在这个年纪已经有过逃离父亲经历——但摇摇头。是不会那样离开。肖恩知道，会去操作大剪刀。他看看剪刀，又看看旁边那堆约有五万磅重铁。“她会去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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