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离高速公路,开上碎石路,然后下车,抬头凝望巴克峰。立刻明白,至少有些传言不虚——父母赚很多钱。房子巨大。成长那个家曾经有五间卧室,现在房子向四面八方扩展,看上去至少有四十个房间。
想,爸爸迟早会用这些钱为世界末日做准备。想象屋顶上太阳能电池板像副扑克牌字排开。“们需要自给自足。”想象爸爸拖着电池板穿过巨大房子时,会这样说。在接下来年里,爸爸会花费数十万美元购买设备,从山上寻找水源。他不想依赖z.府,他知道巴克峰定有水源,只要他能找到。山脚下会出现足球场那大裂缝,在曾经是森林地方留下片荒芜,到处是断裂树根和倒下树木。当他爬进台履带式机器,撕碎片缎子般麦田时,可能嘴里还高喊着“得自力更生啊”。
城里外婆在母亲节那天去世。
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科罗拉多州调研。立刻动身前往爱达荷州,但在路上才意识到自己无处可住。就在那时,想起安琪姨妈,想起父亲告诉所有愿意倾听他人,说她把他名字列入恐怖分子观察名单。母亲已弃她而去;但愿可以把她找回来。
安琪住在外公隔壁,所以又次将车停在白色尖桩栅栏旁。敲敲门。安琪像外公样礼貌地招呼。过去五年里,显然她从父母那里听到很多关于传言。
“跟你做笔交易,”说,“如果你把爸爸说关于切都忘掉,就把他说关于你切都忘掉。”她笑,闭上眼睛,头向后仰样子几乎让心碎,她长得太像母亲。
直住在安琪那里,直到葬礼。
在葬礼前几天里,母亲兄弟姐妹们陆续回到他们儿时家。他们是姨妈和舅舅,但其中些从小就没见过。舅舅达里尔——几乎不认识他——提议兄弟姐妹们到熔岩温泉家广受好评餐厅共度个下午。母亲拒绝参与。父亲不来,她是不会来,而父亲不想再与安琪有任何瓜葛。
那是五月个晴朗下午,们挤进辆大货车出发,开始个小时车程。不安地意识到,已经取代母亲位置,与她父亲和兄弟姐妹起外出追忆她母亲——并不太解外婆。很快意识到,不解对她孩子们来说倒是件好事。他们充满对她回忆,喜欢回答有关她问题。随着每个故事讲述,外婆形象越来越清晰,但他们共同回忆塑造出来这个女人与记忆中全然不同。就在那时,意识到过去对她评判是多残酷,对她看法是多扭曲,因为曾经直透过父亲苛刻有色眼镜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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