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夜整夜浮现在他脑子中旋律抹掉。但这不成其为对位内行提出十分严肃问题严肃回答。
“喜欢加德尔。”他说。
乌尔比诺医生心里有数。“不错,”他说,“现在正时髦。”他向阿里萨强调,现在能弄来节目,同上个世纪那些精彩节目不可同日而语,真令人寒心。
事情是这样:为请肖邦三重奏乐团到喜剧剧院来演出,他兜售长期票已经年,但政界诸公,谁也不知道那三位名人是何许人也。而就在那个月里,拉蒙?卡拉尔特匪警剧团、马诺洛?普雷萨小歌剧说唱剧团和桑塔内拉斯家庭剧团票都卖光,这些剧团都是些难登大雅之堂哑剧——滑稽剧杂拌儿剧团,演员们就在舞台上利用灯光暗转瞬间换衣服。连那个自称可以和过去女舞蹈家怫列斯?贝格雷媲美丹伊塞?德阿尔泰剧团,乃至那令人作呕乌尔苏斯剧团——演个中邪巴斯克狂人赤手空拳地斗条吕底亚公牛事——票都卖光。然而,这也没什可抱怨,欧洲人现在不是正在又次进行野蛮战争吗?们在半个世纪内经过九次内战以后却开始过上太平日子。九场内战,说到底,只是场,始终是那场。这篇引人入胜演说,最引起阿里萨注意地方,不是别,而是有可能恢复猜灯谜,那是乌尔比诺医生发起最轰动、影响最深远项活动,阿里萨不得不咬住舌头,免得忍不住开口告诉医生说,他本人正是那年度比赛参加者,这项比赛当时已经开始吸引从国内到加勒比地区其它国家许多大名鼎鼎诗人。
谈话方兴未艾,空气中热浪突然凉下来,场钻来绕去大风,bao把门窗吹得乒乒乓乓,办公室从地基开始咯吱咯吱乱响,仿佛飘在水面上叶扁舟。乌尔比诺医生似乎没有察觉这个情况,他顺便提几句六月份疯狂肆虐强台风后,就冷不丁风马牛不相及地谈起他妻子。他不仅把她视为最热心合作者,而且把她视为他动议灵魂。他说:“没有她将事无成。”阿里萨冷漠地听着这切,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担心自己声音失态,什也没敢出口。不过,听两三句话之后,他就全然明白:乌尔比诺医生尽管参加许许多多劳神费力活动,却仍然有用不完时间来崇拜他妻子,热烈程度几乎和他相同,这个事实使他迷惘。但他没有作出反应,因为从他心里冒出股傻气。他心告诉他,他和他情敌是同种命运牺牲品,共同遭受爱上同个女人不幸,他们是挂在同个车套里两头牲口。在过去漫长二十七年当中,阿里萨第次觉得心里被刀扎似痛楚。为让自己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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