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疼痛已减轻,大夫预言也很鼓舞人,第二天下午,四个月中第次因不能去看费尔米纳而耿耿于怀。然而,在无可奈何地睡过午觉之后,他还是向现实屈服,于是便给她写封请求原谅信。这是封手写信,写在香纸上,用是发光墨水,以便她在暗处也能看得清楚。在信中他厚着脸皮,添油加醋,以戏剧方式夸大事实,企图激起她同情心。她两天后给他回信,写得很有感情,十分亲切,但字不多字不少,有如热恋中般。他立即抓住机会又给她写封信。当她第二次给他回信时,他决定要永远超越每星期吞吞吐吐交谈极限,并且借口要掌握公司每天工作进程,在床前装电话。他请总机接线员接通那个从他第次打电话后就牢记在心头三位数字号码。由于距离遥远,那银铃般声音显得有些低沉、神秘而又紧张。但他听出来,那是他情人声音,只是三两句通常问候之后就跟他“再见”。阿里萨为她冷漠感到伤。乙:他们又如开头时样。
然而,两天后,收到费尔米纳封信,信中恳求他别再给她打电话。她理由是足以成立。此城电话屈指可数,都是通过位接线员接通,这接线员熟悉所有用户,他们生活以及他们奇闻轶事,而且不管用户在家与否,在哪儿她都找得到。工作效率太高也有不好面,她掌握用户全部谈话,解他们私生活秘密,掩饰得最好戏剧性谈话也瞒不过她耳朵,她有时甚至介入用户对话,发表自己观点,或安抚他们情绪,都不是什稀罕事。另方面,那年中创办份晚报叫《任义报》,唯宗旨是抨击那些名门望族,而且指名道姓,毫无顾忌。那是报纸主人报复,因为他儿子们未被获准加入社会俱乐部。虽然自己生活光明磊落,但费尔米纳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注意自己言行,即使对最亲密朋友也是如此。因而她仍通过信件这不合时代潮流方式与阿里萨保持联系。他们信件来往是如此频繁和紧张,以致阿里萨忘记自己脚和床铺对自己惩罚,忘记切,专心意地伏在医院里专供病人吃饭用那种轻便小桌上写信。
他们之间又以“你”相称,又重新象在从前信中那样交换对他们生活看法。但是阿里萨又次试图超速前进:他用大头针尖在山茶花瓣上刺出她名字,放在封信里寄给她。两天后信被退回来,没有半个字评论。费尔米纳不能不这样做,她认为那都是小孩子们事。尤其阿里萨还坚持要回忆他们在福音小公园中朗诵伤感诗句那些黄昏、上学路上藏信,以及在扁桃树下刺绣诸如此类事情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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