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咳
声，又道：“朕还有句话要与你说。”
赵亦泽拱手，“陛下请吩咐。”
“他若是做得好，你便让他坐着，他若是做不好，那便能者居之。”
“陛下，你——”赵亦泽大惊，看向谢珣。
谢珣笑笑，接着道：“这个能者，也包括你。”
“也是该与你说说。”谢珣用手帕捂住唇咳几声，咳完之后松开手，略瞥眼手帕，而后不动声色地将手帕攥在手心。
赵亦泽想半天，也没见有哪个女子近过天子
身，更别提有皇子。
想不明白，他干脆直接问。
“敢问陛下，这储君人选从何而来？”
“自然是朕仅剩兄弟。”谢珣答道。
“原来陛下在跟赵大人说话。”王沐之朗声笑道，“难怪刘康搁外边拦着
呢。”
他停下脚步，与赵亦泽并排而站，侧头看着赵亦泽，“或许这时候该叫相国大人。”
“王大人说笑。”赵亦泽淡淡回道，边拱手作礼。
“从今日起，这声王大人就不必。”王沐之道，而后又看向谢珣，“在下如今已经是介白身。”
赵亦泽愣住，“这——”
“陛下明鉴，臣绝无谋逆之心。”赵亦泽跪下。
“与谋逆没有关系，朕也不是故意考验你忠心。”谢珣淡淡开口，“王朝更换本就是常事，只要北燕国百姓生活安稳，龙椅之上坐着人是谁，朕并不在乎。”
这话不似做伪，但越是这样，赵亦泽心中越是不安。
这样吩咐，不像是商量储君之事，反而更像是——
“陛下，您身体…
赵亦泽愣，几乎下意识想到那位原太子，与当今天子母同胞兄弟。
他虽未见过那位太子，但是却从王沐之口中听说过原太子为人，性格敦厚温实。
然而当初王沐之对于那位原太子评价却是过于敦厚，不能成就大事。
敦厚到即便是本该属于自己皇位被抢，也没有丝怒气，反而老老实实地看守着皇陵，丝怨怼也无。
“如你所想。”谢珣看出来赵亦泽想法，“他从前不合适这个位置，然而如今不样，北燕国内忧已解，外患也暂时平息，他不需要去做多余事情，只要好好做个没有野心守成之君便成。”
王沐之挑下眉，“怎
，还不信？”
“行，别耽误时间。”谢珣低低开口，“不是让小舅舅你把王承宣带进宫，他人呢？”
王沐之脸上轻松之意散去，眼底甚至升起抹阴霾，“舅舅让他在外边等着呢。”
“不过，这储君人选——”王沐之顿顿，“陛下真决定是他吗？”
“储君人选？”赵亦泽诧异地看向谢珣，朝中上下因为储君人选事已经多次催促天子成婚立后，然而每次提议都被天子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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