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惊得心脏狠震,欲厉声喝问,但是使全力气,仍是哑着嗓:“你这是什意思?”
沈评绿说:“今夜二爷与白喇国公主成其好事,若公主醒后移情于二爷,那二爷从今往后便是白喇国驸马,自此得以翻身,扶摇直上,臣便报恩。若公主恨二爷,状告二爷污嫂,那二爷从此万劫不复,臣便报仇。”
兰渐苏怔怔盯着沈评绿,见他神色若常,好似真觉自己话很有番道理。
久久不言,兰渐苏陡溢出声笑:“即便白喇国公主移情于,也不可能当上白喇国驸马。国与国之间联姻,岂能是她个公主能决定?非但成不驸马,还要背上污嫂罪名。圣上要遮羞此事,倘若
嗓音哑得像能拖出几条热丝,兀自想明白当下发生事谁是始作俑者,他心里立即升起怒气,“你对下药?你想做什?”
沈评绿冷声笑:“做什?此事二爷合该知道。谁人都知沈评绿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能让自己吃亏,也不能叫别人吃亏。”他合上香炉盖,幽黑眼眸蕴藏着比深渊还难捉摸暗,“多年前,你在圣上面前提及不是,令圣上与生出嫌隙。可前些日子,你又助扳倒施友恭。你待有仇,有恩。不能砍你刀,再救活你。也不能先救你命,再砍你刀。思来想去,只能送你份大礼,既报恩,也报仇。”
兰渐苏从沈评绿身上看出些变态影子,骨头都怵起来。跟着而来,是被设计遭气愤:“你送大礼,就是给下药,迷昏?”
沈评绿垂目凝视香炉升出青烟,答非所问:“此香名为到手红,平常闻来可活血旺气,而与方才二爷所喝茶水中石犀散相结合,则可起催情之用。”
“催情”这二字,听得兰渐苏怵色长到眼睛里。古代医学不发达,想是无人告知沈评绿,这种药用多会“马上风”。又或者,沈评绿知悉这点,但就是变态地要看他“马上风”。然后兰渐苏怵色在瞳孔里又扩大三倍。防止马上风方法,估计只有禁欲。可在这种情况下禁欲,他又担心自己从今往后再也不能“欲”。想到要马上风,要从此上不马,兰渐苏眼睛都装不下他怵色。
然而他怵来怵去,还是不知道,沈评绿到底要催他和谁情。
沈评绿走到架子床边,手臂从兰渐苏身上伸过,将兰渐苏身旁盖着团被子,拉下来。
位赤身露体,肤白如玉年轻女人沉沉睡在被子下。
兰渐苏眼角剧烈地跳起来:“她是谁?”
沈评绿回答:“她便是白喇国送来与太子和亲公主,未来太子妃,也就是二爷您嫂子。微臣在她进京路上,命人设伏,将她迷晕,带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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