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背负着这不是普通大事使命,深感前往相府这条路任重而道远。于是他沉重地把手握握,忽感掌心似有粗糙沙砾。
抬起掌心,兰渐苏发现掌上残留几颗万分细小绿沙。
他把手掌凑到鼻子旁嗅嗅,醒神香气,微有些刺鼻。气味像股凛冽细风,钻
兰渐苏作个揖:“在下谢太后体谅。”
太后抬抬手,下令道:“回宫。”
兰渐苏身体侧到旁,几个抬凤辇奴才继续前行。
凤辇从兰渐苏身边行过,携阵清风。兰渐苏忽又道:“太后,有事。”
凤辇停住。太后半侧着脸,微蹙眉问:“还有何事?”
是来找父皇。”
太监犹自揪住那宫女耳朵不放,把小宫女耳根捏出血。分明是个缺命根子阉种,劲道却点不像少二两肉人。
兰渐苏盯着太监手问:“不知这小丫头犯什事,要劳烦公公您出手?”
兰渐苏名义上已不是主子。论理,太后身旁太监教训谁,他插不上手。可他身份又很是尴尬,他非要插手,太监管不上什。若他件件事都要插手,以后宫里便没这些太监存在意义。
太监们于是对兰渐苏都深恶痛绝,感觉他不用切命根子就抢自己饭碗。
兰渐苏从地上捡起个紫色香包,走上前去,拂起袖子递到太后面前。
太后双眼张张,低头瞧腰襟,方见襟上所系香包掉去。她接过兰渐苏替她捡回来紫色香包,颔首道:“多亏你。”
太后从不和人说谢,兰渐苏识体地把她这句“多亏你”当成“多谢你”。
太后离开紫丘道后,小宫女感激涕零地跪谢。兰渐苏忙叫她起来,提醒她以后眼睛尖些,不要再犯事。说罢,便要接着寻路出宫。皇上又派给他新任务,今早沈丞相没来上早朝,也未遣人说明缘由,要兰渐苏去相府里问个究竟。
臣子无故旷工,这是大事。丞相不是普通臣子,丞相无故旷工,便不是普通大事。
太监哼声道:“这个贱婢,适才见到太后竟不行礼。”他用半是鄙夷目光睨兰渐苏,话里掖藏着话,“这条路乃紫丘道,本不该二公子走。”
兰渐苏说:“久未进宫,路记不大得,见到条路便走条,误打误撞走进这里来,还望公公您体谅。”
太监掀起半白眼阴声怪气:“奴才可当不起这话。体谅不体谅,可得看太后意思。”
兰渐苏瞧住太后问:“那太后,您是什意思?”
太后双手在自己丰润脸上多处揉按。兰渐苏瞧她,已经快做套眼保健操。默会儿,她道:“苏儿,你总爱不正经。你父皇……不。皇上都由着你性子来,哀家还能有什意见?哀家这会儿头泛疼,要回宫去。你若无事,便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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