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皇上命里犯太岁,折个太后,早夭两个儿子,个女儿。指不定宴会上心情不爽便找他们不痛快,拿他们子女开涮,去和那些皇子公主冥婚。这并非无中生有臆想,十几年前皇帝就这干过。早逝个未出生皇子,让孝廉公女儿去给他幼子当鬼新娘。冥婚两年,皇上感觉夫妻阴阳两隔对他们来说太残忍,顺便给孝廉公女儿恩赐死。
为此,大臣与王公们参宴前,纷纷将自己子女送去佛寺修习,但愿能得佛祖庇佑,躲过劫。而那些被传教士带入基督教,就得看看耶稣有没有空跨越大西洋来保佑。
这场盛宴,铺排得比太后
做,自有她苦衷。从未怪过她。”夙隐忧忆起什,眼里哀濛又渐渐散去。他眉头微凝,说:“不过想起件事。听娘以前婢女说,有日娘回到宫里寝殿中,行为特别古怪,在面镜子前,会儿叨叨念,会儿来回走动。婢女问她在做什,她却说什事都没有。”
兰渐苏酒倦,登时清醒三分,叫窗外漏进来冷风吹,也是听这话凛。
“诸如这般奇怪事还不少。那日半夜,她抱起和妹妹,说是要跑,跑到半路却又折回来。”夙隐忧道,“他们都说是娘在宫里待太久,长期压抑,给闷出问题来。皇后请来不少太医来诊治她,都没效果。再后来,她便跳河自尽。连父王也不晓得究竟什原因。问过好多人,他们都不知道。”
兰渐苏默默无言去半晌,他觉得机不可失,应该趁这个时候,多问夙隐忧关于王妃些事,填充他脑海里线索库。可他又不想问太细。因为他明白,要是问得太细,最终会把夙隐忧也拉进这件事中。最后,兰渐苏说:“过去事,不必再想。”给夙隐忧倒碗酒,他们接着喝起来。
这夜,夙隐忧睡在兰渐苏屋里。因他也不是第次睡这儿,兰渐苏倒没哪里不适应。
他让夙隐忧睡主床,自己和衣睡在窗边半月卧榻。夜里思及已故王妃往事,辗转反侧,如何都安眠不下。
春节盛宴。皇室铺排得极其奢华,镀金灯笼从太午门绕着玄华门排到紫液门、洪鹤门去。兰渐苏有预感又是次浪费空间浪费金钱体验。
皇上只要举行盛宴,整个朝廷便都在瑟瑟发抖。皇室里奇葩多,像旻文公主这种知名奇葩便不必说,皇帝本人更是尤其奇葩。
虽然皇帝把他奇葩特质藏得挺严实,但人们都知道他内心不是外在表现出来这样。否则除他被人戴绿帽,不然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会生出太子、兰渐苏、旻文公主这类人尽皆知奇葩。
今年春节盛宴,参宴大臣抖得比往年更厉害,奇是今年冬天分明没去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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