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鑫灵这模样想回教室
绝不可能
，她含泪摇头：“
不知道，陈荏你……你别走。”
她害怕极，不敢落单，就想有个人在身边。
陈荏想想说：“嗯，要不你跟回宿舍洗把脸？”
十
中规定男生不许进女生宿舍，但女生可以进男生宿舍，在楼下宿管阿姨处登记就行。
阿姨见到上课时间有两个学生回来就很奇怪，又看见周鑫灵模样，着实吓跳，问好好女孩为什
弄成这样？
她受不小刺激，神色凄惶，眼睛哭肿，脸像个蓝精灵。
陈荏却松口气，心想人家还手下留情，没拿冷水浇你，否则这正月寒天你非生病不可。
他示意她将自己校服披上以遮住污迹，轻声问：“谁泼你？”
周鑫灵裹着他外套摇头，带着哭腔说：“不太认识……好几个人，蹲……蹲着没看清。”
“知道为什吗？”陈荏问。
那生理问题。
他并非愣头青，上辈子也跑去便利店帮小姐姐们买过卫生用品，因此说：“你在这儿等着，把江淑惠喊来。”
又脱校服说：“拿外套系在腰上先遮下，你到墙这儿来，把衣服从上面传给你，不看。”
可周鑫灵喊：“不用！不是……”
陈荏问：“那你怎？”
陈荏没说，翻出郁明洗面奶让周鑫灵去洗脸，后者边哭边搓，陈荏耐心守在旁，时不时帮她在脸盆里添点儿热水。
如果这场景让林雁行看见，估计又得气狠狠地问“你是不是喜欢她”，但这不是喜欢，只是最普通同情。
周鑫灵面皮都快搓破，面颊上蓝染还没去除，陈荏开始觉得泼她墨水那帮人够狠，这样还不如泼冷水。
“洗面奶要用……用完……”周鑫灵绝望地看着他，眼泪就没停过。
“没
“她们说是……是……”周鑫灵哭着说不下去。
她不说陈荏也明白，反正就是骂她表子贱货破鞋不要脸之类，在这方面人民群众词汇量相当有限，成百上千年来就这翻来覆去几个脏字儿。
陈荏沉默，他其实预感到有这天，早在上学期圣诞晚会之前，江淑惠就曾经透露过有人想整周鑫灵。
周鑫灵哭：“上学期末……补课那几天就……就听到点，以为这种事清者自清，没想到居然……”
“那你打算怎办呢？”他问。
周鑫灵又开始哭：“呜呜呜……她们用墨水泼，……身上全是蓝……蓝。”
陈荏惊：“……谁？”
周鑫灵再也不答话，个劲儿哭，上课铃响也充耳不闻。
她人生帆风顺，娇养骄纵，没想到上高中碰见林雁行，非但没追到，还惹得身骚。
陈荏开始劝她出来，说到口干舌燥总算把她劝出女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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