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时候?”
“……小
这体育馆管理太松散,不使用更衣室居然也不上锁,成报复工具。
陈荏偏过头:“你怎不问为什怕柜子?”
林雁行看进他眼睛里去,那是双绝对美丽但又绝对复杂眼睛。
陈荏气息是淡,但他眼睛是浓,你有时会害怕他到底藏多少东西在那后面,如果把他剖开……
不,林雁行不会剖开,他只会小心翼翼地捧着,因为那独无二,绝对值得。
林雁行手压他肩,正色说:“陪你。”
他知道陈荏放出来狠话十有八九做不到,小东西别说敲俞行舟牙,估计连身高米八徐家亮牙都够不着,但他喜欢陈荏那股劲儿回来,比刚才那副哭碎模样好。
“你挺喜欢哭。”他愣愣地冒出句。
陈荏先是错愕,而后羞惭地低下头。
……这算个什事呢?他明明最不爱也最不想掉眼泪,到林雁行面前却而再、再而三泣不成声,形象都他妈毁没。
欺负你,饶不他!”
林大公子不经常放狠话,通常说到做到。
陈荏回忆:“还有个被称作老大。”
“那可能就是他们队长俞行舟。”林雁行骂道,“那家伙都高三,还他妈欺负你高,可真有出息!”
“高三怎还没退队?”
“你为什怕柜子?”林雁行问。
陈荏忽然将裤管卷高露出小腿,白皙柔软皮肤上布满犬牙交错抓痕,许多抓出血。
“都不知道自己什时候把腿抓破。”陈荏笑笑,“难怪刚才躺着时候老觉得腿疼。”
林雁行深呼吸数次以压抑心疼,嘴唇嗫动:“对不起……”
“不是你错。”陈荏放下裤管,“这是问题,心魔,因为被人关进柜子里过。”
“不喜欢哭。”他带着点儿怨念说。
好,不喜欢就不喜欢。林雁行默默掰着指头数他年来哭次数,真他妈不少,比江淑惠多好几倍。
陈荏望向关自己将近小时更衣室柜,门已经被林雁行踢变形,万被这学校老师抓住,少不得要赔偿。
“带钱没有?”他问林雁行。
林雁行凶狠地瞪眼柜子:“不赔!”
“因为他跟咱们那老队长样保送XX体育学院,但他文化课成绩好,不需要退队迎考。”林雁行愤愤不已,“保送又怎样?成绩好又怎样?臭不要脸!”
陈荏撑着坐起来整理自己,林雁行腿上温度消失,他遗憾地眯起眼。
“俞行舟多高?”陈荏手指还不太听使唤,好不容易捋顺头发,却抓不住校服衣领。
“大概米九二或九三,”林雁行帮他翻领子,“在专业男篮运动员里还算矮子。”
陈荏点头:“以后敲光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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