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川骛掩耳盗铃失败,只能睁开双琥珀色眼睛,用最后倔强和岁聿据理力争:“已经成功回来,就差点。”
要不是错误预估轮椅、石膏和床角间距,没有踢上去或者能忍住不发出声音,他就“暗度陈仓”成功,根本不会吵到岁聿。生要强霍总如是想。
岁聿不得不佯装生气:“你之前还觉得在和你客气,但现在你这样,不也是在和客气吗?”
岁聿觉得霍川骛不叫他,是不想大半夜麻烦他。但他们是夫夫啊,照顾生病方不是理所当然吗?还是说霍总有什偶像包袱?
霍川骛却不假思索回:“不,只是不想你干活儿。”
口气。在又等会儿,确认霍川骛不会醒来后,岁聿才小心翼翼起身,关灯,回到自己房间。
那晚,岁聿自己是什时候睡着,他已经不记得,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糟糟,各种想法纷至沓来,又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为什。担心,焦虑,生气,愤怒,还有大片大片未知情感。岁聿觉得自己这样大情绪波动毫无疑问是因为霍川骛,但同时他又在疑惑,他和霍川骛感情什时候就走到这浓烈步呢?
他不是说他不应该担心霍川骛,而是他担心得有点过头。回首往事,好像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过渡,感情却像是超跑,从零起步,只需要三秒,就过两百迈。
这真正常吗?
还是这就是谈恋爱呢?
他舍不得,哪怕岁聿这样是为照顾他。
用道林军师话来说,霍川骛没救,这就是标准娇妻思维。自己当牛做马可以,老公干丁点活都心疼不行。
霍川骛振振有词在心里想,对啊,他就是心疼,他家岁岁已经很辛苦,面对镜头当晚上解说不说,刚下班还要因为他受伤提心吊胆。如果这个晚上再不好好休息,第二天会没有精神,他是那期待棋王杯。
岁聿:“……已
迅猛而来,不讲道理。
等岁聿迷迷糊糊终于睡过去,也不知道过多久,他感觉自己好像只是刚刚合眼,就又被霍川骛压抑抽气声惊醒。
凌晨4点21,从隔壁套间传来声吃痛,即便很快就没声音,但岁聿还是第时间坐起来。他随手套件晨袍,连带子都没有来得及系好,就前往隔壁,目睹起夜未遂、反而差点又次摔自己霍总,正试图在片光明中装睡。
“犯罪嫌疑人霍总”已经来不及关灯。
岁聿无奈极,在上前确认霍川骛没事后,这才重新帮他把床头灯又轻轻地关上。他坐在床边,和霍总讲道理:“你睡之前,是不是就和你说过,有什事都要叫?不管是几点,不管有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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