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有五克朗吗？”
“没有。伯伯没有。”欧维回答。
小丑看上去吃
惊，这表情不太适合小丑这个职业。
“听着，只是变个戏法，你肯定有个把硬币吧？”小丑用他相对正常
嗓音嘀咕句，这嗓音与他形象形成鲜明对比，揭示这个小丑白痴背后显然藏着个非常普通白痴，估摸着有二十五岁。
欧维抬头瞪小丑眼，小丑立马警惕地退步。
“
才不是老头。”欧维回嘴。
“小糗！”三岁女孩欢呼。
“也不是什
小丑！”欧维脱口而出。
七岁女孩冲欧维翻翻白眼，那样子跟她妈妈冲欧维翻白眼时候没两样。
“她说不是你，是那个小丑。”
“你在骂人。”三岁女孩好声好气地说。
“才没有。”欧维说。
“有。”三岁女孩说。
“没人他……没人掐嗓子！”欧维说。
“你根本讲不好故事。”七岁女孩得出结论。
上候诊室长凳。
欧维无可奈何地在座位上退开几米远。三岁女孩不耐烦地叹口气，离开视线，几秒钟之后，她脑袋从他胳肢窝下面钻出来，双手撑住他膝盖，鼻子抵在书中彩图上。
“从前有列小火车。”欧维念道，拿出个人在朗诵缴税记录时全部热情。
然后他就翻页，三岁女孩拦住他，又翻回前页。七岁女孩疲惫地摇摇头。
“你得告诉这页上发生什事，还得带上声调。”她说。
“你……别介呀，是医院小丑。就是逗孩子们玩，用完还你。”
“就给他五块钱吧。”七岁女孩说。
“小糗！”三岁女孩
欧维抬起头，看见个成年男子身标准小丑行头站在候诊室门口，还挂着脸夸张傻笑。
“小——糗。”三岁女孩高呼声，在长凳上上蹿下跳，那架势让欧维深信这小家伙肯定吸毒。
他听说过这种事。他们得种叫多动症病，然后医生就给他们开安非他命。
“这个小女孩是谁呀？她是不是想看变戏法呀？”小丑谄媚地说着，踩双硕大红鞋，像头驼鹿似朝她和欧维啪嗒啪嗒走过来，欧维认定只有那种百无聊赖人才会放着正经工作不干跑出来这样丢人现眼。
小丑兴高采烈地瞪着欧维。
“或许是你根本不会听故事！”欧维反驳。
“是你根本讲不好！”七岁女孩大声回应。
欧维不屑地看看书。
“这都什乱七八糟？会说话火车？就没有汽车什事吗？”
“书里大概有个没用老头吧。”七岁女孩嘴里叽里咕噜道。
欧维看看她。
“什他……”
话说半，他咳嗽声。
“什声调？”他更正自己。
“故事声调。”七岁女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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