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和猫都言不发地待在他身边。欧维瞪着自己鞋子看好会儿,嘟囔声。单膝跪到雪地上,又抹去些雪,谨慎地把手搭在墓碑上。
“想你。”他喃喃地说,眼眶中飞快地闪过丝光芒。他感到手臂触碰到什柔软东西。过好会儿,他才明白,是猫咪小心翼翼地把头埋在他掌心里。
车踩停萨博,猫向前飞出,鼻子撞上仪表盘,然后他看看猫,就像在回答:“这办!”之后,路上猫都没看欧维眼,兀自蜷在座位角,愤愤地用个爪子揉鼻子。但趁欧维在花店里,它把方向盘、安全带和整个车门内侧舔个遍。
当欧维捧着花回来,发现车里沾满猫口水后,他愤怒地冲猫竖起食指,就好像这食指是把锋利弯刀。紧接着猫就在他弯刀上咬口。于是,接下来路上,欧维都拒绝和猫咪说话。
到教堂墓园以后,以防万,欧维把剩下报纸卷成根大棒,三下五除二地把猫撵下车。他又从后备箱里取出花,用钥匙锁上萨博,绕着它转圈,把所有车门检查遍。猫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他。欧维看都不看它眼,迈步走过。
他们起爬上教堂后山坡上冻硬砾石路,迂回穿过积雪,来到索雅跟前。欧维用手背清理掉墓碑上雪,晃晃手中花。
“带来些植物,”他低声说,“粉红色,你会喜欢。他们说这花在室外会冻死,但这只是为骗买更贵花。”
猫咪屁股坐在雪地里。欧维板起脸看看它,又转向墓碑。
“嗯……对,这是猫崽子。它和们住起。差点在们家门口冻死。”
猫咪看上去有些不乐意。欧维清清嗓子。
“它来时候就这模样。”他突然辩解道,分别朝猫和墓碑点点头。
“不是弄成这样,它本来就不成样子。”他对索雅再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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