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踩下离合器,照话做。”
那天下午,帕尔瓦娜学会开车。
年轻人按在车上,那该让人担心,绝对不是那个脖子有文身人。
欧维眼睛因愤怒而阴暗起来。文颈男思索片刻,确信这个老男人可真是会动真格。他鼻子几乎难以觉察地上下动动。
欧维点头表示确认,把他放回地上。他转动脚踝,绕过城市吉普,回到自己萨博里坐下。帕尔瓦娜大张着嘴瞪着他。
“现在你听说。”欧维平静地说,边满不在乎地关上车门。
“你有两个孩子,马上第三个就要从你肚子里蹦出来。你来自外国,定是因为战争、迫害或各种可怕灾难而背井离乡。你学门新语言,接受教育,支撑着个显然不怎好养家。要是让你再受这世界上哪怕任何坨屎惊吓,就不得好死。”
欧维注视着她眼睛,帕尔瓦娜只是大张着嘴。欧维威严地指着她脚下踏板。
“不是请你做脑外科手术,只是请你开车。这是油门、刹车和离合器。这世上有史以来最著名几个白痴都能搞明白这玩意是怎工作,你肯定也行。”
然后他说七个字,让帕尔瓦娜当作他对她最高评价铭记在心:
“因为你不是白痴。”
帕尔瓦娜捋开脸上被泪水凝结在起撮头发,双手再次笨拙地握住方向盘。欧维点点头,系上安全带,坐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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