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王齐在内,其他高中时就交好几位同学,到现在联系也还是会互相称呼那时彼此外号,这并不特别。
可是这卡片、这落款,出现在此时此地,太糟糕。
“看不出你们两个,还挺浪漫。”夏岳冷冷道。
迟立冬大惊:“什浪漫?没那回事!”
夏岳道:“绺头发留近二十年,还不浪漫吗?古代时候结发夫妻也就这样。”
夏岳冷眼看他,问:“他是三月十四号生日吗?”
迟立冬:“……嗯。”0314,是他那个保险箱后四位密码。
夏岳用种无比赞许语气道:“真不错,拿某个人生日当密码,输入时候真是心里甜如蜜糖,这很懂。”
他很多密码都是迟立冬生日。
迟立冬是知道,羞愧难当地解释道:“不是……只是忘改,那个保险箱很少打开,也很久没回家住过,是真把改密码事给忘。”
迟立冬手抖,差点把汤洒在被子上。
夏岳说:“阿姨穿着合身,还挺喜欢,帮她拍照片,你要看看吗?”
迟立冬哪敢说话,已经快被吓死。
不明就里李唐还来凑热闹,道:“什样大衣啊?给看看阿姨买家秀呗?好看就给妈也买件。”
可是夏岳也没把手机拿出来。
上午下午各来拨。”
夏岳喝小半碗汤,随手从那束花里抽出张小卡片。
迟立冬:“……”
花是王齐插好,迟立冬压根就没注意到花里还有卡片,上面有没有写什?如果写,写会是什?有王齐署名吗?
夏岳看片刻,把卡片丢在桌上。
“不行,你怎能忘呢?”夏岳拿桌上那张卡片甩过来,讥笑道,“皮皮鲁,你流氓兔都没忘你。”
迟立冬抬手接,把卡片抓在手里。
卡片上是王齐字迹,十分简单句话:“祝早日康复。”
落款没写他名字,是个简笔线条画,其实画得不太像,但是如果是已知,只看轮廓也足以认出,他画是只流氓兔。
迟立冬整个人都不好。
李唐眼睛在两人中间打个转,说:“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
他走。
病房里气氛跌落到冰点。
迟立冬捧着个空碗,傻坐在那里,也不敢说话。
这叫什事?怎都赶到起?
迟立冬有点紧张,他是不是不高兴?
但他脸色没有变化,语气平平地问迟立冬:“喝不下,你还喝吗?”
迟立冬忙伸手接碗,说:“给吧。”
夏岳把碗给他。
他喝着夏岳剩下汤,听夏岳道:“中午陪客户吃饭,吃完经过女装专柜,给阿姨买件大衣,下午不忙,就送到家里去,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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