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挂掉电话。
几天后早上,迟夫人在早饭桌上,告诉儿子:“小夏父母要带年年回新西兰,今天飞机。”
迟立冬咬口包子,说:“您要去和年年道别吗?”
迟夫
年年:“妈咪。”
迟立冬:“……”
年年:“你说元宵节会带去逛灯会,怎还不来接?”
迟立冬瞬间泪崩,强忍心酸,问道:“你在哪儿?”
年年:“在姨奶奶家啊,等你天,天都快黑,你怎还不来?”
难道爱人之间不在乎彼此过去,也是错吗?
不是说谁先爱上谁先输?怎到他这里,是反着?
春节假期在两天后结束。
迟立冬把公司办公桌上两个相框都收进抽屉里,过会儿又拿出来,望着两张照片,发天呆。
到傍晚下班时,员工们陆续走,他也穿好外套离开,脑袋里空空荡荡地开车,半途中才突然发现是在回SOHO那边路上,急忙在下个路口调转车头,回自己家。
次日早上,迟立冬从自己家回他和夏岳同居住处。
开门之前,他还心存丝侥幸,也许夏岳昨晚又是在拿他开玩笑,进去就能看到夏岳每次捉弄他以后狡黠模样。
然而,空空如也房子打碎他幻想。夏岳和年年走,家里收拾得整齐,床褥和沙发都很干净,点垃圾都没有留下。夏岳衣服和照片都不见。
只有放在茶几上那束初现枯萎玫瑰花,夏岳没有带走它。
他看那束花很长时间,想,他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喜欢玫瑰花。
迟立冬:“你……爸呢?”
年年:“他去HongKong啦。”
迟立冬:“去做什?出差吗?”
年年:“不知道,他没有告诉。妈咪你来接啊。”
迟立冬:“……也没有在北京,不能带你玩,对不起。”
他还没有和母亲说,但迟夫人好像感觉到什,自看过《智取威虎山》那天起,对他说话就总是小心翼翼,只字不提夏岳,也不提年年。
迟立冬心里有些内疚,不知道怎对她解释,他和夏岳在双方见家长当天,竟然分手。他自己都还糊里糊涂。
有天,他听到母亲在聊微信语音,那边爽朗泼辣女声,分明就是夏岳大姨。他立刻明白,夏岳已经和家里说。
元宵节下午。
年年给他打电话,用夏岳母亲手机。
花旁夏岳写张便签:东西拿走,书不要,你看着处理,再见。
迟立冬把便签小心地叠好,塞进上衣内兜里,昨晚装过戒指那个兜。
当天,他收到封邮件提醒,QQ空间黄钻续费失败,该QQ账号已注销。
……梦醒时分。
他想很久,不明白自己做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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