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来没做到。”
“这多年,你不值得。”
夏岳看他良久,道:“等到最重要那次,切就都值得。”
迟立冬哭得越发凶,手里还攥着那几页信纸。
夏岳莫名其妙,把信纸劈手夺过来,在连几页串祸及祖宗脏话攻击以后,信末尾,“你对这坏,也还是爱你,如果你也有点舍不得,能不能来找?会等你,但不会太久。”
夏岳已经不记得自己写过这样话。
迟立冬哭得十分凶残,夏岳无可奈何,像哄家养大狗样摸着脑袋哄他:“好好,等下被你儿子看到,丢脸不丢脸。”
迟立冬:“这种人,哪有脸怕丢脸?”
迟立冬蹲下,把包裹完全打开,放置近二十年皮革已经褪色泛白,马克笔留下签名和绘画也变淡很多。包裹里还有封信,信纸也已变颜色。
夏岳记得那几页脏话,尴尬道:“劝你别看。”
迟立冬置之不理,打开折着信纸,年轻夏岳写给他信,信里字迹工整漂亮,写脏话都像在写情诗。
迟立冬蹲在那里,看很久。
夏岳道:“还没看完吗?那些话有什好看?”
。否则时间于他而言,只是走近衰老和死亡天又天。
再后来,故事最终,也不能算是什happyending,他不过是终于得到他想要。
在颠沛流离十几年后,他找回内心安宁,这就已经很足够。
有年秋天,家人去香山玩,晚上没有回去,住在迟家在附近栋旧房子里。
夏斯年已经长成个十岁少年,比小时候调皮些,很有夏岳少年时样子。他在后院玻璃花房里玩,从墙角堆着杂物里,翻出个破破烂烂包裹,只能依稀能看出单子上部分字迹。
夏岳道:“那你要哭到什时候?”
迟立冬站起来,满脸泪水,说:“什都没做好过。”
“你总是在等。”
“还总是等不到。”
“你做到九成九,只等做最后那分。”
迟立冬动不动。
夏岳道:“别看,做饭去,等下你儿子没饭吃要拆房子。”
他突然觉得不太对,慢慢走过去。
迟立冬竟然在哭。
夏岳:“你干什?骂你几句怎还哭起来?”
他献宝样呼唤父亲们来看:“快看发现什!个从伦敦寄来包裹!”
夏岳:“……”
迟立冬夸张地配合儿子:“伦敦寄来!这神奇!们快打开看看是什!”
夏斯年从包裹里掏出沙袋皮革瞬间,迟立冬就变脸。
少年很快发现上面签名和Q图,诧异地看看父亲们,意识到情况不太对,道:“突然想上洗手间。”扔下东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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