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
“随便。”顿顿,江岌又说,“实在不知道聊什就算。
秦青卓应声“嗯”。
他当然再熟悉不过,不仅自己来过很多次,那次带江岌去音乐节散心也是走这条路。
然而他却不明白江岌为什带自己来这里——现在是凌晨四点多,音乐节绝不可能在这时候开场。若是看日出或是日落,凌晨四点多也并不是时候。
道路两旁路灯稀少,远远看去黑黢黢片,毫无那天看日落时视野开阔感觉。
身处其中,甚至让人生出种不知尽头在何处茫然,根本谈不上散心可言。
这句话憋在胸口很长时间,如今终于说出来,让他觉得呼吸顺畅点。
然而江岌却并没有什反应,只是淡淡地应声“嗯”。
“那要起进去吗?”秦青卓又问,这次声音低点。
“锁车,”江岌躬身锁着车,没看他,“你去拿吧。”
在原地站几秒,秦青卓再次转过身,个人朝台阶走过去。
凌晨四点,雪下大点。
出门时江岌从门口随手拿件稍薄外套。
将头盔递给秦青卓,江岌看到秦青卓脸色泛着苍白,褪去血色嘴唇因为干燥而略显紧绷,呈现出种釉质般哑光,这让他在夜色中看上去像盏精致而易碎瓷器。
他移开目光,跨坐上摩托车,带上头盔说:“天太冷,开你车去吧。”
秦青卓“嗯”声,戴好头盔,跨坐到他身后:“要去哪儿?”
“为什带走这条路?”秦青卓问。
“带你来殉情,”江岌开着车,目视前方,“不行?”
车子又往前行驶段之后,秦青卓轻声说句“那也挺好”。
两个人又沉默会儿,然后江岌问句“困”,秦青卓摇摇头。
“那就聊会儿吧,”江岌说,“还有挺长段路。”
从屋里取回车钥匙,两个人坐进车里。
车子开上路,很长段时间谁也没跟谁说话。
没放音乐车内片安静,只能听到引擎低鸣声。
路闪烁霓虹灯牌逐渐变得稀少,直至在视野中消失不见,车子驶入城郊,看着道路两旁熟悉景象,秦青卓忽然隐隐知道江岌要带他去哪。
江岌也在此刻开口:“这条路熟?”
江岌没答,提醒句“扶好”。
秦青卓扶着他腰两只手点点往前,直至把他腰圈住,伏在他后背上,江岌才拧动油门,在引擎轰鸣声中将摩托车驶出去。
二十分钟后,摩托车停在秦青卓家门口,江岌熄火:“进屋拿车钥匙吧。”
秦青卓摘下头盔从车上跨下来,朝台阶迈过去,刚走两步却又停下来。
“江岌,”他转过身看着江岌说,“没有后悔让你录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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