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茫然说:“记得。”
王齐道:“那天晚上,你半夜出来喝水,为什哭那伤心?”
方士清:“……”
王齐轻声问他:“是因为吗?”
方士清抿紧嘴唇,眼眶有点发酸,他那晚睡不着觉,只觉得心口火烧火燎,摸黑起来去外面找水喝,喝完水以后站在客厅落地窗前,望着满世界灯火霓虹,觉得自己特别可悲,爱上不能爱人,爱上得不到人,他不记得他有没有哭,只记得那瞬间绝望到极点。
方士清怀疑自己听错:“……什?你再说遍?”
王齐目光柔和得宛似汪春水,轻声说道:“没你暗恋时间那久,可也差不多。第次在梦里干你,是你出国第二年,算到现在也五年多。”
方士清睁圆眼睛,张张嘴却没说出话,他感觉自己要是在做梦,要就是被王齐操太狠出现幻觉。
王齐朝他微微笑,说:“那年你回来过春节,去机场接你,你在和你姐那住晚上,第二天回家,也是送你去机场,你还记得吗?”
方士清当然记得,他在外面念几年书,每年春节固定回来次,如果买国际航班是飞抵帝都话,就不得不去他姐家里住晚第二天再回家,他不想去姐姐家里,所以每次都会挑在其他城市落地航班。
王齐伸手过来,用拇指擦擦他湿漉漉眼角,柔声道:“那晚看你哭成那样,猜到你是为什人在伤心,还有点嫉妒,如果早知道你喜欢人就是,也不会浪费这长时间。”
方士清眨眨眼,有些欣喜,也有些疑惑:“为什会嫉妒?你那时候不是还喜欢姐吗?”
王齐道:“头顶刷绿漆也已经三年,又不是受虐癖,为什还喜欢她?”
方士清皱眉道:
只有两次是例外,次是他毕业归来已经决定要在帝都发展,另次就是王齐说那次。
那时候他出去不算太久,在人生地不熟语言也有障碍地方,读书和生活都有些艰难,想念家人,也特别想念王齐。那年春节回来时候,他特别买能在帝都中转次航班机票。
他当时抱着最后再亲近王齐次念头,下定决心见过这次,以后再也不被这段见不得光恋情牵绊。可在机场见到来接他王齐时,却激动差点哭起来。
当晚他睡在姐姐家里客房,辗转难眠,想到对面那间房里恩爱伉俪,既心酸又难过,自谴责无数遍,整夜没有合过眼。第二天王齐送他去机场,他过安检以后回头去看,王齐远远望着他微笑,他向王齐挥挥手,转过身就哭着上回家飞机。
过完春节回学校,他交往第个男友,是个华裔,爱打篮球,笑起来特别像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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