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钊思考着该如何从林琅这里取得突破,正在这时,他手机震起来。
他拿过手机看眼,是孟若姝打来电话。
孟钊顾不及跟程韵进行交流,他放轻脚步下楼梯,接起孟若姝电话:“怎样?”
电话那头,孟若姝说:“哥,你朋友心跳忽然很不稳定,医生来看过也说情况不太好,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啊……”
“现在就过去。”孟钊心率骤增,飞快地下着楼梯。
”程韵说着这些,试图降低林琅警惕,“你别害怕,把证件从门下塞进去,你可以确认下。”
屋内没声音,但程韵知道,林琅就在门后,她就像个胆小穴居动物,对任何风吹草动都抱有极大警惕。
程韵蹲下来,把自己警察证往门下塞半截,还有半截露在外面。如果林琅肯把警察证拿进去看看,说明她还是愿意接触警察,但等好会儿,那张警察证还是被夹在门下,丝毫没有动过。
程韵转头看楼梯下孟钊,孟钊朝她做个口型——“吴韦函”。
程韵点点头,继续对着门说:“林琅,吴韦函当年所作所为们已经知道,事实上这件事不止你个受害者,还有很多和你样受害者。相比她们来说,你是幸运,虽然你可能觉得幸运这个词怎都不该跟你扯上关系,但是林琅,其他几个女孩子被关在地下室里,十年间被持续不间断地被注射药物,很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们现在已经抓住吴韦函,但是那些女孩子暂时还醒不过来,没办法提供他罪证,同为受害者,你能不能帮帮她们,也帮帮当年你自己?”
“好,你路上开车慢点啊。”
挂电话,孟钊从楼道走出来,边朝车方向跑过去,边给程韵打过电话:“陆时琛情况不太好,去医院趟,你留在这里陪着林琅,这多年她都没跟人交流过,对人保持警惕也是正常,你想办法多跟
屋内仍旧没有任何动静,这下,孟钊也没辙。
程韵这番话已经说得掏心掏肺,换作他自己也未必能做得更好,门后林琅此刻是脸漠然还是微微动摇?
孟钊忽然想到他跟陆时琛在车上那番争论,到此刻他忽然想承认陆时琛是对,对于林琅这样受害者来说,这场迟到十年正义,对她来说可能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他当然可以向上面申请张搜查令,闯进去找到当年吴韦函罪证,可如果连警察都这样不告而入,这个曾经受过侵犯拒不见人女孩会不会对这个世界更加绝望,这个举动会不会毁她最后次走出来可能?
但如果就这样等着林琅慢慢走出来,向警方敞开心扉,说出当年真相,提供受到侵害物证,仅剩这十几个小时真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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