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扬懂他意思,这具女尸即使不是他表妹何子晴本人,也必然和何子晴有着千丝万缕关系。
何子晴要是死者,要是起凶杀案知情者,甚至有可能是真凶。
不管是哪个结果,于他这个兄长而言,都不是好结果,无非程度不同罢。
“她失联这多天,她父母没有报案吗?”尚扬道,“你们当地警察也没能找到她?”
高卓越道:“没有报案,她跟家里关系不好,经常离家出走,以前姑姑因为担心,也去报过两次案,派出所刚受理,子晴就回来,后来姑姑也不好意思再去。子晴每次出去玩几天,没钱花,就回家,短天,长也就个多星期。”
尚扬来到楼上,在间房里找到高卓越。
这个平素在单位表现得还挺老成年轻人,此时正垂着泪,与名女警起劝慰位崩溃无言中年女性,旁边还有位面如死灰中年男人,这二位应当就是高卓越姑姑和姑父。
“主任。”高卓越看到尚扬进来,忙用手背蹭眼泪,起身迎过来。
尚扬看房间里这情形不方便说话,那对中年夫妻也无暇顾及旁人,便示意高卓越到外面说话。
“没想到会这样,”高卓越哭得眼睛鼻子通红,勉强说着跟领导场面话,道,“本来还想明后天问问您回北京没有,请您到们家去做客,离这儿没多远。”
何子晴只比高卓越小岁,家在隔壁市,但是是在本市上师范大专。两市距离很近,高铁车程只需刻钟,离家出走也常来这边找以前同学玩。
对家庭抵触大于对社会警惕,叛逆期少年少女,是很容易遇到危险个群
尚扬早知这小年轻人颇有些世故作派,见他伤心成这样,还是保持如此,心情略复杂,说:“小高,这不在单位,你就别把当上级,当是公大师兄,放轻松点。”
高卓越终究只是个二十出头应届生,有些行为也是惯性使然,心理上不过仍是个大男孩,听出尚扬师兄话里真挚,点点头,眼睛又有点红起来,道:“跟妹妹起长大,小时候们两家楼上楼下,亲得像家人,和子晴都是独生子女,她就跟亲妹妹是样……”
他说着,哭得不能自已,又不想被房间里姑姑姑父听到,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压抑着悲痛哭声。
“其实……”尚扬从兜里拿包纸巾递给他,道,“也还不能百分百确定那具女尸就是你妹妹,别太……也有可能并不是何子晴。”
高卓越用纸巾随便擦擦脸,说:“子晴离家九天,最后次回微信是六天前,这几天微信不回,电话也打不通,现在她身份证、包、鞋,就在这具女尸旁边。也不希望这死者是她,可如果不是她,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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