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扬笑笑。金旭几乎不玩游戏,没怎听懂,不过靠猜也能猜到大概意思,这时他手机响起来,是国保队员打来,他冲大家打个手势,到外面去接电话。从他站地方出去,要从尚扬身后经过,绕过会议桌,再到门口开门出去。
尚扬像朵向日葵样,脑袋跟着金旭转半圈,到他出去,才收回视线来。
旁边周玉等人:“……”
尚扬:“……”
“……大家行动起来吧,”周玉正色,拍拍手,给下属布置任务,“再去趟职高,找老师和同学多解下情况,两个重点,是案发前后时段,常风和程延凯都在哪儿,去过哪儿,二是都有哪些人知道常亚刚当天会去学校,挨个问问案发时都在干什。再分俩人去趟常家,找常风妈妈解下情况,父子俩要是真是有矛盾,她应该也多少知道点。”
没有新方向,有时候七嘴八舌,没准就有点新东西能嘴出来。
尚扬也听着,琢磨,有点意见想说,举举手。
金旭第个注意到,同意他重新入群:“尚主任请发言。”
众人停下讨论,都笑起来,带着无恶意揶揄感。
柜门都已经透明,尚扬还在努力拉住它,镇定地装作没看出大家戏谑,说道:“杀人手法这些,你们专业人去考虑,针对常风,有点想法。”
尚扬补充句:“注意问得委婉些,做妈妈往往护子心切,如果听出警察意图来,可能会遮掩什。”
他说话时,金旭从外面回来,待他说完,接道:“要出任务?最好把案发当天,职高校内所有摄像头,教学楼、操场、宿舍,只要有监控地方,把视频都拷份回来,仔细看看。跟人比起来,摄像头更诚实。”
“好。”周玉道,
“他爸爸遇害以后,他在家里是独当面,可是私下里他又给李南打很多电话,发不少短信,看李南那天晚上去见过他以后反应,他应该是在李南面前,表现出自己伤心,以及失去父亲庇护后,对未来恐惧。”
“在大人和警察面前早熟,应该只是他在这种境况下不得已选择,老人年迈,妈妈性格柔弱,没人能代替他来扮演这个角色。”
众人安静片刻,刚才在看民警执法录像那位刑警道:“尚主任是也觉得,常风应该没有作案嫌疑?”
“觉得他表现,符合个普通介于成年前后孩子正常作风。”尚扬道,“从常风行事来看,他虽然年纪小,但人格和性格比较稳定,或者说比较健康,就算真有矛盾,也不会选择弑父这种手段来解决问题。”
众人又是阵安静,周玉苦中作乐地开玩笑,说:“金队长给程延凯发金水,尚主任给常风发金水,真希望你们俩都是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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