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警官对他有所保留,不过也能理解。那次之后不久,金旭就离开北京回来工作。吴警官在次会议上正好和尚扬座位相邻,开会间隙,向尚扬问那案子以后,小金有没有情绪不稳定?
尚扬以为他是想问,破案功劳簿上没有金旭,会不会让金旭不高兴。
可吴警官说却是,曾是检察官却背离法治理想,成为犯罪分子嫌疑人,在被金旭审讯时,被戳到痛处,被问急,反咬金旭,问金旭个问题:“你爸爸金学武,为缉凶,雪地潜行,两天两夜,为这事冻坏根指头,落下终身残疾,到别人都转正时候,他却连个协警名额都轮不到,老婆病没钱治,过几年自己病也只能躺在家里等死,到死都是个编外人员。金警官,你就没有恨过这个不公道世界吗?”
“老吴说你当时没回答,”尚扬道,“他们在场人都有点……都有点担心你情绪被影响。”
他没有更深入地说下去,大佬们当然不会是只担心金旭情绪起伏,更担心有这样经历,会不会影响金旭热忱与忠诚。他当然知道不会,可他不能替金旭去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无法替金旭去成为只鹰。
徒步到坟前,起拜拜,金旭又和父母说会儿话,尚扬默默听着,又将手搭在他肩上安抚地按按。
许久后,他们离开坟墓前,向停车山腰徒步下去。四月山间,草绿花开,山风凉爽。
“你刚才想跟说什?”金旭道,“是什不好当着爸妈面说话吗?”
尚扬仍是有些犹豫,已经被看出来就不好再搪塞,最后还是道:“你从北京回来前参与刑侦局那个案子,就是牵扯进高中赵同学……井同学那个案子。”
金旭看他眼神,分明是猜到他想说什,道:“听谁说?”
金旭手指绕着那枝野花玩,随意道:“当时只顾着琢磨他怎会盯上,再想,是因为盯上你,看他烦,懒得理他。”
尚扬:“……”
“上个月,”金旭道,“李南收押前,师母去省里
“是吴警官跟说,也是关心你。“尚扬道,“吴警官告诉,那案子嫌疑人,就那个前检察官,在你审他时候,问你个问题。”
金旭手插在兜里,手随便掐山路上开着枝小花,把花茎绕在指头上,道:“他调查你们井同学时候,发现你,觉得你性格温柔好骗,还想忽悠你也成为他执行人。”
尚扬大惊道:“还有这事?吴警官没这说。”
“他应该只告诉你,那嫌疑人调查过底细,是不是?”金旭道,“好好怎会想到要查个西北小警察,还不是因为当时在你身边,想利用你,才顺便注意到。”
尚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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