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
“几天前,你父亲给学校打过一个电话,说想聊聊你的事情。”
“啊……怪不得呢。”
“什么?”
“昨天来的刑警也是这么说的,说我爸手机的通话记录里,有一个打给修文馆中学的电话。”
糸川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今天,日本桥警察局的刑警也为这事来学校了。”
除了杉野,悠人已经很久没见游泳社的伙伴们了。他们当初一共十个人,今天大部分人都来了。大家都想好好聊聊,但今天实在不是合适的场合。于是,悠人把大家一直送到玄关。
伙伴们都走了,不知为何糸川老师却站在那儿没动。他看了悠人一眼,说:“现在方便吗?耽误你一小会儿。”
“好。”悠人嘴上答应着,心中浮起一阵不安。
两人走到大厅的角落,并肩坐到长椅上。
“最近,你和你父亲怎么样?经常说说话吗?”
。”悠人对大家重复着这句话。
有个姓黑泽的伙伴气愤地扭曲着脸说:“真可恶!那个凶手还在昏迷,被车撞了真是自作自受。他要是就这么死了,也太轻饶他了。他要是死了,就没法报仇了。”
“我倒没想过报仇,倒很想听听他会怎么说,到底为什么刺杀我爸。现在我怎么也想不通。”
“是啊,我们也这么说呢。为什么偏偏要刺杀小青的父亲?这世界上可有可无的大叔有的是,可他为什么……”
看起来,黑泽是发自内心地感到气愤。黑泽焦躁的情绪强烈地感染着悠人,他想朋友果然是值得珍惜的。
“是吗?”
“当时你父亲在电话里说,最近和你的关系不太好,所以有些烦恼。”
“我爸和您说这个……”
“你父亲好像认为,和高中老师以及初中班主任相比,我更了解你的情况。所以说想和我谈谈。当然,这让我觉得非常荣幸。”
悠人想,父亲倒是想对了一部分,班主任老师确实不明白我的心思。
“您是说……说话?”
“是啊。我记得你初中的时候说很少和父亲碰面。”
“哦,那时我爸在国立工厂上班,有时候不回家住。”
“所以我问你最近怎么样,和你父亲交谈过吗?”
悠人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而且,他有些介意糸川为什么这样问。
“你受苦了,青柳。”糸川走了过来。
“老师……谢谢您今天特意过来。”悠人向初中时的恩师低头致意。
“我刚从杉野那里知道这个消息时,大吃一惊,真是太悲惨了。但你一定要挺住,还有我们呢。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们说。我们一定会尽力。”
这番铿锵有力的话听上去丝毫不像社交辞令。确实,当初在游泳社的时候,面前的这个人总是站在悠人他们这边。
“谢谢。”悠人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