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对玻璃公司老板嘎尔抱有好感。嘎尔是首屈指资本家。在这个国家河童当中,就数嘎尔肚皮大。他在长得像荔枝老婆和状似黄瓜孩子簇拥之下,坐在扶手椅上,几乎是幸福化身。审判官培卟和医生查喀经常带到嘎尔家去吃晚饭。还带着嘎尔介绍信,去参观与他和他朋友有
来,十来年前她曾想捉库拉巴喀而没有捉住,所以至今还把这位音乐家看作眼中钉呢。
库拉巴喀全神贯注、铿然有力地弹着钢琴。突然声“禁止演奏”像雷鸣般地响彻会场。吃惊,不由得回过头去。毫无疑问,是坐在最后排、比其他河童高出头警察喊。掉过头时候,警察依然稳坐着,比刚才还大声地喊道:“禁止演奏!”然后……
然后就是场大混战。“警察不讲理!”“库拉巴喀,弹下去!弹下去!”“混蛋!”“畜生!”“滚出去!”“决不让步!”——群声鼎沸,椅子倒,节目单满天飞;不知是谁,连空汽水瓶、石头块儿和啃半黄瓜也都扔过来。怔住,想问问托喀究竟是怎回事。托喀似乎也激动,他站在椅子上,不断地叫嚷:“库拉巴喀,弹下去!弹下去!”托喀那只雌河童好像不知什时候忘记对音乐家宿怨,也喊起来:“警察不讲理!”激动得简直跟托喀不相上下。只好问马咯:“怎啦?”
“呃?在们这个国家,这是常事。本来绘画啦,文艺什……”每逢飞过什东西来时候,马咯就把脖子缩,然后依然镇静地说下去,“绘画啦,文艺什,究竟要表达什,谁都目然。所以这个国家虽然对书籍发行或者绘画展览从来不禁止,可是对音乐却要禁演。因为唯独音乐这玩意儿,不管是多伤风败俗曲子,没有耳朵河童是不懂得。”
“可是警察有耳朵吗?”
“唉,这就难说啦。多半是听着刚才那个曲调时候,使他联想起跟老婆道睡觉时心脏跳动吧。”
就在这当儿,乱子越闹越大。库拉巴喀依然面对钢琴坐在那里,气派十足地掉过头来看着们。不管他气派多足,也不得不躲闪那些飞过来东西。也就是说,每隔两三秒钟他就得变换下姿势。不过他还大致保持大音乐家威严,那对眯缝眼儿炯炯发着光。——为避开风险,躲在托喀身后。可是好奇心促使热衷于和马咯继续交谈下去:“这样检查不是太野蛮吗?”
“哪儿话,这要比任何个国家检查都来得文明呢。就拿某某来说,个来月以前……”
刚说到这里,恰好只空瓶子掼到马咯脑袋上。他仅仅喊声“Quack”(这只是个感叹词)就晕过去。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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