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迟哥来叫他,起吃过早饭,和民居主人告别,继续向西。
路上他直抓头发,迟哥问他:“是不是染上虱子?”
他把脑袋伸过去,迟哥扒拉着头发看,说:“上点药水吧。”
可那药水太呛鼻子,王超闻闻就直往后退。
迟哥道:“那就得剃光,不然在你头上产卵,你可就成虱子窝。”
现在正是川藏线旅游旺季,游客和驴友多如牛毛,这个小小院子就摆七八张桌子,没有张空着,竟也没人认出他来。
好客主人用难懂汉语劝他饮酒,他就喝碗又碗,酒水甘冽清香,酒精度也低,无论如何也是喝不醉他。
夜晚里起风,大家就散。
王超回安排给他房间,很小,靠墙放张床,几乎就没地方。
他脱鞋上床,没脱衣服,被褥都有怪味,墙壁看着倒是白,房顶灯泡上沾个不知道什时候死在那小飞虫。
,他还记得听王齐说过有个朋友常年跑川藏线,就跑去找王齐,借车带借人。
他本来还怕王齐问他和谢竹星事,王齐却只说句:“跟着你迟哥,别胡闹。”压根个字都没提姓谢。
迟哥就姓迟,和王齐是铁磁,高中时候是散打运动队队友,王齐后来不练,他练到二十多岁,还进过国家队,没来得及为国争光,就先受伤,被迫退役,跟着家里长辈干虫草生意,直在川藏线上来回跑。
王超跟着他,开王齐越野,从北京出发,路向南,再向西。
车轮滚滚,纵览祖国大好河山,那些失恋痛楚仿佛也在渐渐被治愈。
王超起身鸡皮疙瘩,
隔音不好,不知道哪个房间驴友在打牌,吵得厉害。
他睡不着,伸出手臂来在灯下比划着看看。以前在家里贫嘴,他还吐槽过他爸和王齐黑,现在他们家最黑就是他。
今年是他本命年,过年他妈给他买身大红色保暖内衣非让他穿,他没辙就穿。初下午说是出去玩,跑去跟谢竹星见面,说不几句话就亲着滚上床,脱外衣,他才想起来忘换那身红,正想真他妈丢脸,谢竹星就摸着他腰说他像个住在红房子里花生仁,要剥出来口吃。
姓谢不会说情话,这句就是为数不多几句里,好听句。
现在他黑成这样,再穿红,也不会像花生仁。
他觉得。
这天,到纳木错,他们投宿于当地家民居。
吃过晚饭,迟哥和民居主人意犹未尽,在院子里围坐着,喝着青稞酒,用藏语聊着天。
王超插不上话,低着头,默默坐在旁。
他被晒黑,刚开始是没心情涂防晒,等发现自己以肉眼可见速度在镀黑,再涂也已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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