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讲:“这就是报应,老子刚入土,头七还没过,他就不好好尽孝,放肆裤裆里东西,偷鸡摸狗,老天爷怎可能饶他?”
爷爷讲:“做人就是在合适时候做合适事,他挑错时间睡错女人,结果辈子都睡不女人,这就是报应。”
爷爷讲:“世间海大,但都在老天爷眼里,如来佛手里,凡人凡事都逃不出报应锁链子,善有善报,恶有恶果。”比如张三李四,比如王二麻子。
每到夏天,在萤火虫漫天飞夜晚,在臭气熏天天井或弄堂里,爷爷总是吃着烟,扇着篾扇,跟和表哥讲这些那个。讲起这些那个,爷爷像老天爷,天上仙,
声怒吼,拔出驳壳枪。但哪有经过几年沙场太监手脚利索,不等他按下枪栓,后者苏式托卡列夫手枪已经栓开膛满对准他。两管乌黑枪口像斗鸡眼样对上,触即发,吓得月光都抖。真抖,瑟瑟,像在发冷。
太监看到月光在对方枪管上抖,心沉下来,先承认错误,是吃醉酒,求原谅,劝他放下枪,有话好好讲。老保长哪里肯,骂爹日娘,咆哮如雷,边把另只手也搭上,握紧手枪不让它抖。
看样子敬酒吃不成,太监开始上罚酒,威胁老保长:“数到三你放下枪,明天就离开村庄,女人还是你,否则你死定,女人就是,带走。”
老保长骂:“该死是你!”
太监露出口大白牙,发出丝丝冷笑:“笑话,你开过几回枪,你摸过子弹还没有杀人多,是军队上有名神枪手,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不信你试试看。”然后开始数数:“,二……”
没数到三,老保长已经放下枪。
第二天,太监按时归队,小店照常开门,像什事也没发生。
爷爷讲:“怎可能没事?老子尸骨未寒就跟人通*,必遭天杀。当时村里所有老人都这讲,”那时爷爷还不是老人,“现在老,照样这讲,这是大逆不道,老天不会饶他。”
老天不管在什时候总是站在老人边,这年冬天,全村人都听闻,太监裤裆里家伙出问题,成绿头阉鸡只。至于是怎被阉,有两种截然不同讲法,种是老保长讲,讲他色胆包天,睡他们师长女人,被师长现场活捉。师长放出两条路叫他挑:是饮弹自尽,百;二是挥刀自宫,死皮赖活。小子贪生怕死,选后条路,是个认㞞认罚软壳蛋。另种正好相反,讲他是在次战斗中跟鬼子肉搏,不慎被鬼子大洋刀刺中裆部,伤到根子,即便这样他还是忍痛割鬼子命。这显然是英雄好汉形象,跟老保长讲有云泥之别。
但不管哪种讲法,他裤裆里宝贝家伙笃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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