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阳子是有途径拿到氰化物的。”
我说,比如可以从调查所有学生家长的职业着手。若能轻易拿到氰化物,很可能和父母的工作有关。
大谷说:“学生家里如果开着镀金厂或修理厂,确实很容易拿到氰化物,当然,这方面我们也正在调查,目前还没什么收获。但我个人认为,很难从氰化物到手途径查出凶手。”
“你的意思是……”
“只是直觉,也不能过于相信。我认为此案的凶手考虑事情相当冷静。用氰化物来杀人,大概是因为用这东西对方不会抵抗,比较不容易失手,也是确信不会露出破绽。换句话说,我想凶手是由于某种特殊原因,偶然得到了氰化物溶液。”
他的意思是:既是偶然,自然没法调查。
“但解开了密室阴谋,就把凶手的范围缩小了。正如刚才北条所言,凶手必须知道堀老师开锁后会把锁挂在门上的习惯动作,才能想出那种办法。这样,放学后经常留在学校的学生,具体说就是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最有嫌疑。”
明知我是社团顾问,大谷却轻松得像在聊家常,但他今天的语气里倒没有等着看我反应的讨厌劲。
“这么说,明天开始,调查要集中在社团成员身上了?”
“大概是这样,但……”大谷停住了。感觉上他并非“不能再多说”的意思,而是还没理出头绪,一时无法说清。证明这一点的,是他一直抱着胳膊想着什么,直到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