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这边。”坐在天使对面大卫对进门李铮招手,示意他过去。
那张桌上还有男女,黄皮肤同胞,是那个华人团体代表,另外位和大卫同行,是大卫同公司位制片。
但心里没有抱太大希望,以这帮美国佬审美,就算换位年纪小些,极有可能还是这个类型。
“不是那位,是甲方推荐,”编导神秘极,说,“李,等你见到这男孩,定会被惊艳到,他容貌就像天使样美丽。在见过他以前,认为你是见过最美丽中国人,现在你被他打败。”
李铮对美国佬眼光全无信任,客气道:“大卫,谢谢你。不过在们中国文化里,对男性说你很美丽,是很奇怪。”
下午四点,寒风刺骨,李铮开着他福特野马,在滚滚乌云压抑天色之下,来到布鲁克林,蔓越莓街附近咖啡馆。
他要进门时,正好有几位客人要出来,他便侧身等等,朝旁边临街玻璃窗瞥瞥,本意是想拿玻璃当镜子检查下自己仪容,视线与名正朝外看亚洲男孩对上。
1996年1月,中国农历春节倒计时。
在纽约大学读书李铮,当时正协助他老师完成电视台个连续剧,老师任主编剧,李铮及另外两个同学来写分集和台词,是有偿劳动,也是毕业前次很不错实践。
那天下午,他去赴老师帮他介绍个约会。
对方是电视台外包公司位编导,所在公司承接新项目,甲方是当地华人团体,要拍支春节主题宣传短片。
这编导想找位对中国文化比较解执笔编剧或文化顾问,李铮老师向他推荐自己从中国来学生。
李铮像被点定身穴,愣在门外。
“他像天使样美丽。”
李铮恍恍惚惚之间,脑海里冒出这句不久前还被自己嗤之以鼻赞美。
大卫说那个男孩,就是他吧。
除这句愚蠢赞美,李铮竟也想不出其他更合适话。
李铮和这位编导在电视台常见面,已经就这部短片问题沟通很多次。今天这趟约会,是编导安排他和甲方华人团体负责人见上面。
在电话里,编导还告诉他:“男主角已经选好,今天也会来。”
李铮问:“还是上次见过那位吗?”
上次在电视台里,编导介绍李铮和位去客串电视剧华人演员见过面,编导对那演员比较满意,李铮却觉得不行,那位长相就是西方对东亚人刻板印象,单眼皮小眼睛,皮肤还故意通过化妆手段显得蜡黄……当时所有需要亚洲人角色,多数会找这样长相华人演员来出演。
李铮曾委婉地向编导说:“觉得他年龄有点大,剧情里男主人公是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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