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多，迟明尧也再次站在急诊室门口，听着里面杂沓
脚步声，还有各种仪器发出冰冷而机械声响，烦躁地
次又次去摸口袋里烟盒。
他想起李杨骁在车上说那句，
会死，喝
好多
所有快速闪过去橙黄色灯光，都好像正在流逝生命样，因为抓不住而令人绝望万分。
“能再开快点吗？”
“麻烦再快点！”
“快点，再开快点！”
车子终于停在医院门口，刚停稳，迟明尧就开车门，跳下来，把李杨骁抱出来，疾步跑进医院大厅。
迟明尧打完电话，迅速绕到车前，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努力定定神，启动车子，脚油门踩下去，开出去两百米。看到正匆匆往回赶司机，他才踩刹车，打开车门，他边跳下车边朝司机喊：“快点上车，去医院！”
司机跑出脑门汗，气喘吁吁地问：“是没呼吸吗？那得先做心肺复苏啊！”
迟明尧已然被李杨骁吓懵，听到司机这
说才反应过来，他立刻开后车门，想把李杨骁抱出来。
“先看下。”代驾司机显然经验更丰富点，他制止迟明尧下个动作，上半身探进车厢，伸出手试试李杨骁呼吸和脉搏，说，“呼吸和脉搏还有，只是比较微弱。走，去最近医院，来得及！”
“还有呼吸吗？”迟明尧急切地走过去，伸根手指凑近李杨骁鼻端。
值班工作人员正打着哈欠整理材料，听到脚步声，抬头看眼，然后被这眼吓得困意全无。
迟明尧身戾气，眼睛因为喝酒而微微泛红，看上去阴郁得有些可怖，他皱着眉大声说：“酒精中毒！快点，请问朝哪个方向走？！”
他怀里李杨骁正靠着他胸前，手无力地向下垂着，嘴唇上血色全无。
年轻值班医生很快被叫过来，他让迟明尧把李杨骁放到病床上，扒开他瞳孔看看，又试他脉搏和呼吸，然后指挥着几个医护人员把李杨骁推进急诊。
时隔两年多，李杨骁再次因为喝酒而进到医院里，先是做心肺复苏，又被按着洗胃，吐得昏天暗地。
虽然极其微弱，但还有呼吸！
“上车！开快点！”迟明尧闪身上车。
车子很快上路，路疾驰。
迟明尧捏着李杨骁手腕，感受着他微弱到若有若无脉搏，急得冷汗都流下来。他听着司机话，小心地扶着李杨骁，让他头枕在自己腿上，微微偏过去点，手时不时地去探他呼吸。
不到五分钟路程，却好像开有生那漫长。郊区路灯排列地格外稀疏，带着橙黄光齐刷刷地迅速后退，偶尔闪过红色霓虹灯牌，像救护车上快速变换警报灯样，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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