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时无话。李杨骁面上表现得淡定，内心却止不住地忐忑。
他不知道迟明尧在想什
。这是他们第次开诚布公地谈起他差点被陈瑞包养
事情。这件事很不光彩，如果换个不知内情人交往，李杨骁可能辈子都不会重提，他会让它自己腐烂融解，悄无声息地彻底消失掉。
——可偏偏他遇见是迟明尧，他还特意去打听过这件事内幕，说明他定很在意吧？
夜幕似乎是在瞬之间突然降临，天色陡然变得昏黑，李杨骁开
远光灯，把前方路段照得灯火通明。
车子驶到最危险路段，陡急狭窄蜿蜒小路上，碎石也逐渐变得密集起来。
他袖手旁观吗？迟明尧生平第次对自己做过事情产生疑惑。
“那晚之后，叶添就没再来找过
，”迟明尧支烟抽完，在烟灰缸里按熄，说，“然后没过几天，曹烨就告诉，导演跟叶添在片场起冲突，怒之下要他不要再来演这个角色。他不知是当真还是本来就不想演，再也没去过剧组，后来那个角色就换人来演。讲完，就是这样。”
李杨骁已经把车开到山脚下，刚开始路段还不算太陡，他脚下踩油门力道加重些，说：“所以，《水边高地》跟你没关系。”
“嗯，”迟明尧转头看着他说，“之前找制片人打听过这件事内幕，你想听吗？”
“想啊，”李杨骁说，“虽然都过去这久，但还是挺想知道真相。”
车身猛然抬高下，又重重地落回地面，不知是不是错觉，李杨骁觉得刚刚那瞬车身似乎朝侧倾斜下——这让他有些心惊。
这条路太窄，旦开上来就毫无退路，脚下踩油门力度需要控制得刚刚好，坡度太陡，旦松劲儿车子很可能会直直地朝后滑，这种情况旦发生，后果会不堪设想。
李杨骁手心微微出汗，紧紧地抓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绕着这段曲折小路朝前开。
正在他紧张地冒汗之时，迟明尧突然伸出左手，抓住方向盘，说：“不用怕，看着前面走
“陈瑞在那之前就对你挺感兴趣，这你知道吧？”
“之前不知道，《云知道》杀青那晚，他来堵，跟说些。”
“《水边高地》遭遇撤资时候，那个制片人去找很多投资商，陈瑞看那片子班底还不错，就投些钱进去，条件是把男主角换成叶添。后来他又听说被换掉那个主演是你，就跟制片说，如果你同意跟他玩玩，那这主演就再换成你，如果不同意话，就还是叶添来演。”
李杨骁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时候自己跟叶添居然是这样种你死活状态。李杨骁忽然心下戚然，为自己，也为叶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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