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支起下巴，道：“什
？”
文聪小声道：“宋公子要出国
。”
班里同学绝大多数都是407厂
子弟，少数几个是附近没有厂办学校兄弟厂子弟。好些同学背后都叫宋野“宋公子”，不是褒义。
曲燎原直起身来，茫然道：“胡说什啊，他要考市
中。”
文聪更神秘，说：“你不知道吧？这种秘密，人家能跟你说吗？出国要花好多好多好多钱，你懂。”
曲燎原没好气道：“
怕你回家个人……算，你也不识好人心，爱去不去。才不抄你作业！”
他抬脚先上楼，宋野马上明白。
到二楼，曲燎原开自己家家门进去，宋野跟在后面也进去。
两人也不说话，坐在书桌两边，各自写作业，都没再提先前那茬。
没会儿，曲燎原写完英语单词罚抄和语文诗词罚抄，该做数学卷子和物理卷子，他坐在那里咬笔杆，不会。
呲牙，痞里痞气道：“废话，不然早打你。”
宋野想说什，又笑。
曲燎原下想起更重要事，说：“吃完！小野小野，把你数学卷子拿来让抄抄。”
宋野冷漠道：“小野什小野？叫哥。”
曲燎原毫无骨气，叠声地叫：“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快让抄抄，数学老师昨天放过话，今天肯定要抽查卷子，后面几道大题不会做，全都空着！”
曲燎原似懂非懂，不是太懂，不懂就问：“你是说宋叔叔贪……”
文聪忙来捂他嘴：“可没说！”
等宋野写完张卷子放在旁，他才假装什都没发生样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卷子抽过来，开始抄。
宋野：“……”
几天以后个大课间，喇叭里在放眼保健操背景乐。
曲燎原趴在桌上打盹。
坐他前排文聪转回头来，神神秘秘道：“小曲儿，跟你说个新闻呗。”
宋野不给他抄，他强行去翻宋野书包，拿过油条手还要往宋野干净校服上蹭，宋野边躲边大声骂他。
小吃店老板娘这会儿得闲，坐在旁边翻着本旧旧《青年文摘》，抬头看看这俩小孩闹腾，止不住好笑。
当天傍晚放学，起回到楼下。小杨摩托车没在楼道里。
上去之前，曲燎原道：“去家写作业吧。”
宋野道：“是去你家，让你抄作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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