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去工会桌前交钱，宋野这边在本子上又记
笔。
曲燎原不知道去哪儿逛圈，背着手回来，抬着下巴，副吊儿郎当
样子，说：“宋小野。”
宋小野道：“
是你哥哥
曲燎原道：“那就送回去。”
宋野也不理他，低头继续算账。
曲燎原把包子送回家，又下来，跟他妈说两句话，就把刚才闹过别扭事忘，兴高采烈道：“小野，妈刚才说有合适床给你睡，咱俩不用睡上下铺，都能自己睡张床！”
宋野拿眼角看他。
曲燎原下又想起假花事，有些讪讪，道：“不是，你怎
还没忘？都过这半天。”
宋野道：“跟你打过架人那多，哪能记那清楚。他姐姐很漂亮吗？”
曲燎原狂点头道：“是啊是啊，姐姐特别好看！”
宋野道：“好看你就能拿花送别人？”
曲燎原说：“你自己说，小东西能送就送。”
宋野：“是买东西才送，又不是叫你白送。”
笑，说：“那个是全自动，公斤数也大，听小曲儿说，这边洗衣机洗不动夏凉被，您还得给他手洗，用那个吧。”
他咬口手里包子，又两手齐上拿三个，道：“先下去，这给小曲儿拿。”
高秀月跟着他到门口，说：“你问问他喝不喝汤。”
宋野跳着下台阶，回说：“估计是不喝，他比还怕热。”
“高姨做鸡蛋汤，你喝吗？”宋野把包子给曲燎原，问他。
正好有个大哥过来问宋野：“小宋，客厅里那个吊灯卖吗？”
宋野道：“您要也能卖，就是得您自己拆。”
曲燎原站起来走。
宋野余光瞥他眼，继续和那大哥说：“那灯买来好像千多，咱们邻里邻居，就不费事儿，百五，您要就自己找人摘去。”
吊灯也卖。
曲燎原送人时候没想那多，也没想到宋野会在乎把假花，只好强词夺理道：“那怪你不说清楚。”
宋野不说话，拿个本子，在上面记账算账。
曲燎原啃着包子，也不说话。
宋野拿三个包子下来，高秀月蒸包子个儿大，曲燎原十点钟才吃两根油条，现在吃俩大包子就有点吃不下，还剩个，试试探探地用胳膊肘碰碰宋野，道：“小野，你还吃包子吗？”
宋野道：“不吃。”
“快热死，还喝什汤。”曲燎原口咬半个包子，故意吧唧两下嘴，表示这包子很香。
宋野看到标价板上“绣球花10元”被划掉，问：“那假花卖？”
曲燎原鼓着腮帮子道：“没，送给大美女。”
宋野：“……哟呵。”
曲燎原道：“就是明明他姐姐，明明你记得吗？现在初二，小时候跟他打过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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