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正月初早上,曲燎原学会帮宋野打飞机。
正月初七,宋野带曲燎原坐火车卧铺,去西安玩几天,看兵马俑,登大小雁塔,参观陕西历史博物馆。元宵节前返程回家,路上隔着火车车窗,看到山崖上嫩黄迎春花。
十八岁这年春天,要来。
是像曲家,高秀月还在厂里上班,要就是楼下小杨家情况,全家三代人都是厂里职工,现在即使没班可上,大家子人也没别处可去。
厂里居民楼暖气还不是市政统供暖,历年都是厂里锅炉在烧,去年就已经有些不如往年暖和,今年更是不行,白天还好些,晚上睡觉还需要在被子上再搭条被子。
宋野自小就是有点怕冷体质,这样冬天就比较难捱。因此每天晚上曲燎原搞完个人卫生,就钻进宋野被窝里帮他先暖热会儿,经常暖着暖着,他俩就干脆起睡。
除夕晚上年夜饭,他俩也被允许喝酒,尽管还没到生日,但如果按农历新年算话,他俩就是十八岁。
喝之前,曲燎原还提醒宋野:“你别又杯就倒。”
宋野感觉自己长大两岁,不至于还那逊。结果,喝过酒,勉强吃完饭,他就天旋地转地不行,电视里春晚在演什也完全不知道、听不懂,但又不舍得回房间去睡,坚持要留下来和大家起看完。
这种家人聚在起过新年看春晚感觉,让他觉得很幸福。
最后,他倚着曲燎原肩睡着,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曲燎原可能怕他会冷,又和他睡在张床上,被子盖得很厚,捂得两人都出汗。
他还有点没散尽醉意,借着这醉意,把曲燎原吻醒。
曲燎原看完春晚才来睡,困得要死,这时似梦似醒地与宋野接吻,又被宋野吃次,还当自己在做春梦。外面新春爆竹声响起来,他才彻底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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