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照
下镜子，左脸上擦个血印子，破皮，往外渗血珠，温度低，已经凝固。
民警带他到派出所
医务室里，对医生说：“见义勇为受伤，给他处理下，好好处理啊，这小孩儿是北大。”
曲燎原特别想跟民警说自己不是“小孩儿”，是“还没入警同行”，但那民警忙得很，脚下生风地走。
医生拿棉签蘸碘伏，给曲燎原擦下伤口，贴
个医用创可贴，还安慰他：“没事，不严重，过年前肯定能长好。北大？大几？”
“研……
本科是公安大学。”曲燎原抓住机会自报家门，在派出所里说自己是公大学生，感到特别骄傲。
在曲燎原微信里，备注就从【哥】被改成【宋工】。
长沙湿冷，天气倒是不错，反而是北京，在宋野走后，连着下几天雪。
曲燎原每天跑司法所去调研，近处骑山地车或者电瓶车，远处就公交或地铁，每天实地走访到两处，和他起同学都还没和基层执法人员打交道经验，和他们比起来，曲燎原这“老警察”就显得老道极，两次下来，他就成他所在这个小组带头人。
而且北大法学院在读研究生身份，基层单位还是很买账，非常配合，在不影响人家工作前提下，几乎对曲燎原和同学们做到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几天下来，曲燎原在和基层单位接触里，除完成调研需要内容，也学到不少以后能用得上知识。
调研活动渐渐接近尾声，这天，他去门头沟个司法所，过去路程三十多公里，因为天冷路远，调研报告需要材料也整理到差不多够用，本来应该和他同去两位同学都找理由说去不。
医生笑道：“那这是放寒假？大早还不睡懒觉，起早贪黑地见义勇为啊？”
曲燎原被人家说笑，想起自己还要去调研，才告别走，从派出所大
但是调研中所有要去基层司法所，都是放寒假前就通过学校联系好，现在放人家鸽子也不太好。曲燎原决定自己个人去。
他自己出门，更怕耽误事，大早就出发，早高峰时间坐上去门头沟快速直达专线。
车开到半途，他眼尖地发现个扒手，三下五除二逮对方个现行，当然也遭到扒手激烈反抗，车上人多，空间狭小，曲警官有点施展不开，还怕误伤其他乘客，最后倒是顺利地生擒小偷，他自己也不小心在公交车座尖角上蹭脸下，当时觉得有点疼，直觉大概是破皮，也没太放在心上。
等和司机师傅起把小偷扭送去派出所以后，做简单笔录，交给民警处理。
民警指着脸，提醒他说：“脸！这儿这儿，伤，去处理下。长这
帅，破相就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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