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只惊讶片刻,便说:“应该就是她吧,她会去,也不奇怪。”
当初对门家里整日不平静,曲燎原是幸福家庭里长大小孩,也不能太懂究竟发生什,只能在搞清楚人物关系基础上,按照传闻和影视剧表现出来那种刻板印象去理解:小野没有亲妈好可怜,后妈每天画好浓妆,定不是个好妈妈。
他现在也长大,看事情角度和理解方式自然和小时候不样。细想下来,其实宋野后妈并没有虐待过作为小孩子宋野,曲燎原甚至在记忆中还能模糊找到,她下雨天去学校给宋野送伞,零星残片。
“她还是很……”宋野犹豫下,还是用那个字眼,道,“她应该很爱爸,至少比爸爱她要多。”
从前他总觉得是宋志国再婚是背叛妻子,这几年每次去看宋志国,父子俩提起过宋野妈妈,在某个时刻里,宋野突然意识到,父亲永远爱着发妻,也突然明白,为什童年印象中脾气算得上全世界最温和父亲,再婚后却总是被新婚妻子反复“刁难”。
宋野给父亲新生礼物,是部智能手机。
他对父亲最担心,是出来以后,没办法和社会接轨。
2006年至今,变化太快,这对全人类来说,是前所未有新时代,几乎每天都有新发明创造,每天都会听到新流行词,看到新事物诞生,智能手机、各种APP、二维码广泛应用等等等等已经把整个世界改造得天翻地覆,与时代脱节八年人,差不多就像个原始人。
然而,宋志国在从省会回家路上,就学会如何使用智能手机,到家后当晚,他有自己手机卡,随后就注册好微信,装好新闻APP,下载支付宝。
他没有应曲家人邀请住在曲家,而是在本市家和颐开房暂住下来,只在家乡待个多礼拜。
个不幸运女人。宋野在心里与她和解,也和小时候别扭自己和解。
“……”曲燎原歪着头想半天,依然不是很能理清楚这错综复杂感情,说,“不明白,不过早觉得她不是个坏人。厂里人都说她是贪图宋叔做领导才嫁,可是那时候她要是卷钱跑路,
这期间,他拜会曲家父母,感谢这些年来他们对宋野照顾,又去拜访原407厂老领导以及工会几位老同事,对他们说自己想说话,表达该道歉意和谢意。
过去终究已经过去,所有人都该向前走。
把自己在这边想做事做完以后,宋志国就离开家乡。
那天后来,因为还要上课,曲燎原和宋野当晚就回北京。
他总觉得自己看到就是那位女士,带着疑惑,回到北京小家后,才把这件事同宋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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