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说：“曲叔还
没事就给她讲断背山，讲霸王别姬，又是明示又是暗示，她有
怀疑，曲叔看瞒不住，就直接全都说。”
曲燎原服自己爸，这就是他说
，稳得很！稳吗？哪里稳？
宋野总结道：“可见你百分百是曲叔亲生。”
曲燎原个头两个大，以手比枪道：“住嘴，再说就枪毙你。”
两人苦中作乐，心态竟然也慢慢平和下来。
曲燎原把和林苗“相亲”简单说遍，道：“她说什
‘还不错、处处看’，就是恶作剧，看热闹不嫌事大，她都说，已经不喜欢
。”
宋野道：“你这朵桃花开得也是够久。”
曲燎原问他：“你是真早就知道，她暗恋过吗？”
宋野否认道：“不知道。”
“真不知道？”曲燎原却不信，说，“觉得以前太傻，老是以为你是全世界最纯真无邪好孩子，结果你是坏心眼最多那个。”
听到爸爸说句什，似乎是说元宝怎样怎样，然后又传来关门声音。
宋野把手松开些，曲燎原又去扒在门边，开条门缝看，爸爸和元宝都进去。
他推上门，深吸口气，才转过身来，望向在他面前宋野。
两人都苦笑起来。
曲燎原问：“她能原谅们吗？”
其实这事肯定是怨不着爸爸，作为个父亲，他已经给曲燎原最大程度理解和包容。
“都怪粗心大意，”曲燎原倒是对自己很是懊恼，说，“就只
宋野把原话打个折，改口说：“也不能算知道，这跟你说吧，那时候看谁都像暗恋你，又不能确定谁到底才是真打你主意。”
换平时，听这话曲燎原八成都要乐疯，宋野小时候心理活动怎这搞笑？现在他是笑不出来，刚出半就被卡住柜让他高兴不起来。
他不想说林苗，道：“妈是不是已经全部都知道？她是怎知道？”
“和你都不是小孩儿，有些事藏不住。”宋野道，“她以前没发现，是以为有女朋友，而你是个什也不懂二百五。”
曲燎原：“……”
他说原谅，不是指他与宋野相爱，而是他们对妈妈隐瞒，还有为隐瞒而说过谎言。
宋野看着他微微发红眼睛，说：“会。别难过，她爱你，哥哥也爱你。”
“你是给自己设定每天必须重复这句话多少次程序吗？”曲燎原想要开个玩笑来笑笑，自己都没能笑出来，还有点想哭，最后说，“喜欢这个程序。”
他上前半步，两人给对方个很用力拥抱。
深夜里，关上房间里灯，两人都没有睡意，很小声地说着话，希望这个难捱夜晚能快点过去，连同这个困难也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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