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一起干？”
“这会儿只有我和阿高两个。”
阿高没有工作，寄住在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招待家里。
“嗯……你说的麻烦，就是可能会被抓进去？”
“没错。”阿升答道，“要是进去的话，可就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气了。不过像咱们这种后进分子，要想出人头地的
“这个嘛，我也吃不准。总之，这会儿警察就在附近转来转去的，太危险了。等他们走远些，我就从你这儿出去。”
“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吗？”
“那是当然。”我凑近他的脸，“我的脚力好得很，对这一点，我一直都很有自信。”
听了这话，南波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讶异。
2
“两手背到背后去！”
南波照做以后，我拿过一旁的毛巾把他的双手牢牢捆在一起。
“抢劫住在一丁目的那个老太太的，就是你吧？”
南波用嘶哑的嗓音低声问道，像是唯恐说话声音过于响亮就会遭到我的毒手似的。
“这事儿传得还真够快的。”
强忍着一头冲进屋去的冲动，一动不动地藏身于一只液化气罐之后，密切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房里无疑只有他一个人，但如果我莽撞行事，不慎把还在附近转悠的警察引来，那可就完蛋了。
又捱了一会儿，屋内传来阵阵水流之声，肯定是那家伙正在厕所洗漱。我终于下定决心，赤着双脚迈步踏进了昏暗的厨房。我还生怕被外面的行人发现，便顺手拉上窗帘，贴靠在房间一侧的墙壁上，从内袋里摸出刀子攥在手中。
片刻之后，我听见厕所门关上的声音。那家伙正在朝这个方向走来。我握着刀子的手心渗出了汗水。
那颗白发苍苍的脑袋出现在我的眼前。下一个瞬间，我已经把刀子逼到了他脸上。
“不许嚷嚷！”
三天前，阿升往我的公寓打电话，说是有桩买卖能挣大钱。他在一家麻将赌场当店员，和我工作的弹子房近在咫尺。
“就是会有点麻烦。”阿升低声说。
“怎么回事？”
“见了面我就告诉你。”
听筒那端的他含笑说。
“我是从一个认识的巡警那儿听来的。你做得可真过分，居然连老人的钱也抢！”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我可不会拿你的东西。”
我故意拿刀子在他脸上拍了几下，这老家伙吓得浑身僵硬，“要拿也是拿你的命。不过嘛，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听我的吩咐，不乱嚷嚷，我也还是挺好说话的。”
“这种勾当你还想干到什么时候？”
南波怒视着我说。
南波像是被按了停止键的录像机，登时全身僵直，随后缓缓地朝我转过头来。
“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
我还不打算这么快就报上大名呢。“坐下！”
南波绷紧了脊背，坐到厨房的一把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