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迪娅悄悄地调整着坐姿,尽量不让扎拉看出她在刻意坐直。
“你来这边做是付费咨询,扎拉,还要在咨询时嘲笑别人财务选择,你花这多
纳迪娅笑。
“所以,你看不起,是因为是素食主义者,还是因为花钱吃素呢?”她问。
始终没等到回应纳迪娅艰难地吞下最后口羽衣甘蓝和她自尊,关上外卖盒,又问:“从们上次见面到现在,你感觉怎样,扎拉?”
扎拉没吭声,只是从包里掏出小瓶洗手液,往手上挤点儿,背靠着桌子,仔仔细细地搓起手指头。她扫几眼书架,这才开口道:“作为心理医生,你倒是有很多跟心理学无关书。”
“在你眼里,其他心理医生都是什样呢?”
纳迪娅低头看看桌上塑料餐盒,点点头。
“在吃午饭。”她回答。
其他病人或许会把这看成种暗示,可扎拉当然不会。
“原来你是个素食主义者。”她笃定地断言道。
心理医生难以遏止地咳嗽起来,当你屈辱万分地发现自己非常容易被人看穿时候,就会这样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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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真相其实没有们想象那复杂,所谓“复杂”只是们厢情愿假设,因为如果预先给事情扣上顶“复杂”帽子,要是能提前弄清真相,就会显得们相当高明。这个故事是关于桥、白痴、劫持人质和看房,不过,它实际上也是个爱情故事,或者说是好几段爱情故事组合。
扎拉上次跟心理医生见面时,到得有点儿早。虽然此前她从来不迟到,但每次都会在约定时间卡着点儿走进心理医生办公室。
“出什事吗?”纳迪娅诧异地问。
“你什意思?”扎拉冷漠地反问。
“你们都像是个模子里刻出来。认为这就是你成为素食主义者原因。”
“成为素食主义者也可能另有原因。”
“比如说?”
“为环保。”
“也许吧。但觉得,像你这样人成为素食主义者,是因为这让你有种优越感。你体态不好,很可能是吃素造成缺钙导致。”
“不用非得是素食主义者,才能吃这个吧?是说,虽然确实吃素,可不是素食主义者就不能吃羽衣甘蓝吗?”她问。
扎拉皱皱鼻子。
“这是你点外卖吧?你没要别菜,偏偏选羽衣甘蓝。”她回答。
“只有素食主义者才这样吗?”纳迪娅问。
“只能假定,缺乏维生素会影响你财务判断。”扎拉说。
“你从来不提前到,是不是出事?”
“搞清楚这个问题不应该是你责任吗?”
纳迪娅无奈地叹口气。
“就是问问。”她说。
“那是羽衣甘蓝吗?”扎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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