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哥哥,叫杨煊,”杨成川拉着杨煊走过来,对汤君赫说,“只比你大岁。以后你就跟着哥哥起玩,好不好?”
汤君赫哭着抹眼泪,说他不要哥哥,要妈妈。
杨成川拿他没办法,只好转头对杨煊说:“这是你弟弟汤君赫,是爸爸朋友孩子。君赫过来咱们家玩几天,爸爸白天上班时候,你要看好弟弟,不能让他走丢。”
杨煊满口应下来,又抬头问他爸:“他怎总哭呀?”
杨成川说:“弟弟认生,第次来这里,你哄哄他就好。去给你们做点吃。”杨成川把汤君赫交给杨煊,转身就去厨房,他被这个小儿子哭得头疼,比起哄孩子,他更愿意选择做饭。
不上这样杨成川,抬高声音骂他。
这事儿就这敲定。
于是,在汤君赫5岁时候,他第次见到6岁杨煊。那时候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头发竖起来,看上去像广告上小模特样小哥哥,正是他同父异母亲哥哥,杨煊。
那也是他第次离开他妈妈汤小年。汤小年亲手把他塞到那个每次来他家里,都会被打走陌生叔叔手里。汤小年蹲在他面前,下下摸着他细软黑头发,跟他说,跟着这个叔叔去玩几天吧,要乖乖,很快就能重新见到妈妈。
小汤君赫哭着拒绝,咧着嘴说他不要去。可是根本就没用,他还是被那个叔叔抱到那辆黑色轿车上。他哭得撕心裂肺,两只小手无助地拍打着车后窗,看着汤小年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渐渐变成粒小黑点,然后就再也看不见。
杨煊绕着这个洋娃娃似弟弟走圈又圈,把他当个小玩具似,摸摸他头发,戳戳他脸蛋,又把好吃好玩全都堆过来,还是没能把这个小哭包哄好。
他生平第次感到心累,仰头对着天花板大喊声:“哎呀,你怎总哭呀!”然后就瘫倒在旁沙发上,呼呼睡
他走,汤小年也哭,边哭边骂杨成川这个败类、禽兽、人渣、狗娘养。
她也不舍得离开君赫这久呀,可是电视上说,从小没有爸爸孩子会自卑、内向,所以她只能趁着杨成川老婆放暑假回娘家这段时间,把汤君赫送到他那个败类爸爸家里,让他感受感受父爱温度。
“父爱温度,狗屁。”汤小年看着电视上主持人,啐口。
汤君赫不懂汤小年苦心,他以为他妈妈汤小年不要他,把他送给陌生人,那人让他叫爸爸,他只顾咧着嘴哭,什都不肯说。
那人抱着他,把他抱下车,又把他带到个好大房子里,房子里面还有个比他高头小哥哥,正好奇地看着他。他哭得鼻涕眼泪糊脸,只顾着想汤小年,谁也不想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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