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神起身拿起外套,带着电话卡和皮夹、房间钥匙出门。
正要下楼之际,下面传来脚步声。他放慢步子,微微垂头。
走上来是靖子,她似乎没有立刻发现站在眼前是石神。知道快要错身而过,才赫然停下脚步。连直低着头石神也感觉得到,她好像想说什。
她还没出声,石神就说:“晚安。”
他尽量保持和面对别人时样口吻与低沉声音,而且绝对不让两人视线对上,步伐也丝毫未变,他默默走下楼梯。
会有什反应,可是那个人却毫无表情。好像对自己以外事都漠不关心。”
“除数学之外,他什都不关心,不过其实那样也自有种魅力。能不能告诉地址?等改天有空时再去会会他。”
“没想到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还真稀奇。”
草薙掏出手册,把花冈靖子住公寓地址告诉汤川。物理学者抄下地址后,对杀人命案似乎就失去兴趣。
晚间六点二十八分,花冈靖子骑着脚踏车回到家,石神透过房间窗户统统看在眼里。他面前桌上排放着写有大量数式纸张,和这些数式格斗是他每天从学校返家后日课。不过,难得柔道社今天不用练习,这项日课却毫无进展。不只是今天,这几天直如此,他逐渐养成在家里静静窥探隔壁动静习惯。他在确认刑警有无来访。
说不定刑警会在某处监视,所以就算碰到,也务必表现得只是邻居关系——这也是石神给靖子指示之。她似乎也想起这件事,小声说句晚安后,就无言上楼。
走到惯用公用电话,他立刻拿起话筒,插入电话卡。三十公尺外有间杂货店,看似老板男人正在忙着关门打烊。除此之外,周遭没有人。
“喂,是。”电话接通后立刻传来靖子声音。听她口气好像早就料到是石神打来,这点令他莫名欣喜。
刑警们昨晚好像又来,是那两个以前也来找过石神刑警,他还记得警察手册证件上印着草薙这个姓氏。
据靖子表示,他们果如预期地来确认电影院不在场证明。他们问靖子在电影院里有无发生什印象深刻事?进电影院和出来后,或是在电影院里有没有遇见谁……等等。
警方完全没问起KTV事,可见已经查证过那部分。不过他们当然查得到,因为石神是故意挑选那个场所。
靖子按照石神只是顺序将票根和买简介发票都给刑警看,除电影情节,对于其他问题,她概声称想不起来,完全照石神事前指导行事。
靖子表示刑警后来就这走,但他不相信他们会轻易放弃,会来查证电影院不在场证明,或许该解释为:警方发现足以怀疑花冈靖子线索,那会是什样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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