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那……晚安，梁思喆。”曹烨说，那语气就跟当年在蓝宴时
样。
梁思喆手中
笔顿
下：“晚安。”
曹烨闭上眼，他想自己得早点酝酿睡意，否则会儿梁思喆看完剧本躺下来，自己再辗转反侧，可能会打扰到梁思喆。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爬山耗不少体力，困意很快袭上来，没过会儿，他就睡着。
耳边呼吸声渐趋均匀，梁思喆把剧本合上放到边。看剧本是托辞罢，真实目不过是想让曹烨跟自己
两人回帐篷，钻进各自睡袋里。
虽然住是顶大帐篷，但空间也没见得有多宽敞。两个睡袋并排在起，原本以为曹烨这样睡会不自在，但躺下来之后发现其实也没有什
不自在。
梁思喆没躺下来，他拿剧本坐在旁，握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剧本还没看完？”曹烨躺着问他。
“看是看完，但还没看透，”梁思喆翻过页剧本说，“台词要熟悉，小猛部分也要仔细看，毕竟跟小演员搭戏，要能把他带起来才行。”
活着也挺没意思。”
曹烨怔下，勉强笑道：“说这不吉利话，
刚刚开得不挺稳？”
“十多年前吧，”梁思喆顿顿说，用很平常语气说，“父母就是今天出车祸，父亲近二十年车龄，谁也没想到会出事。出事时候母亲朝靠过来，替挡那瞬间冲击力，所以最后只断左手几根手指。那之后近年直休学在家，不知道以后自己该怎办，直到曹老师上门，说要带到北京试试看能不能演戏……所以曹烨，曹老师于有恩，没有他也去不茵四，当年他出事，不能坐视不理。”
曹烨看着他，夜风把他发梢吹得微微摇晃，就好像当年站在破败茵四街上，抬头打量着排陈旧门头那个少年。
“知道，”曹烨移开目光，“你有你难处。”
“明天你就要回剧组？”
“是啊。”
“送你去机场吧。”
“好啊，”梁思喆垂眼看他，“不过可能要先去找经纪人趟。”
“去找她话，能不能把小小白接过来养？”
“后来听过句话，说每个人都像轮月亮，总有阴暗面，从来也不让人看到。觉得曹老师就是这样，他在私生活那面是暗，可在电影这面却发着光……有时候也觉得很矛盾，你知道那晚见面时他跟说什吗？”
“不想知道。”
“他听说要演你投片子，根本没多留，反而让好好演。”
“这还用他说，”曹烨有些生硬地回他道，“你本来就要好好演。”
梁思喆笑声，见他不想多谈这个话题，顺着他说：“是，本来就要好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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